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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点此【15】【15.5】因为之前15两段有问题就分了两格。
我流无限风味六代同堂向文，目前来说cp还未确定【对不起】
第一世界靠近结束，当前章节为【作哥番茄/葵妹晃哥】视角，一般情况为番茄视角。
有ooc，有私设。
食用愉快。

他对现状并非无法理解。

  榊游矢望着肩膀上那根晃动的线缆，在伸手把它拨开前眉毛挑了挑转头就看到了卷着自己手的另一部分机械，那些闪耀电流的线路和指节颇多的金属搭在他身上渐渐抽紧最后纠缠的像是完全没法挣脱，事实上现在它们的抽紧状态已经是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地步了，冰凉的管道不会因为靠近人体就带上温度，就以现状看来它似乎也不在乎其中跳动的电流会不会伤到他而只是顾着束缚，那些贴着肌肤的冰冷机器处偶尔有麻痹感传来，他知道是因为那些活动的电流，智脑看上去并不顾及脆弱人体的感受只在达成自己的目的。

  但这些，并没有什么关系啊。

  对于它的举动游矢没什么意见，他并不会因此就改变对智脑的态度，就算刚刚对方的话语和所作所为看上去都不像是怀抱善意且心思纯粹的电脑所为也一样。“啊啊…”少年的心态就和他现在歪头眯眼的慵懒姿态一致，似乎根本就没把现在自己的危险状态放在心上，明明现在的话他也是没法把异色眼和三角猎犬叫出来的，按理来说这就算处在最危险的敌营之中，而且自己还手无寸铁。

  榊游矢擅长和人造之物打交道。

  “先放开我的手，智脑。”这些缠绕并不算束缚，至少纠缠者并未有束缚人的自觉，在游矢伸手的时候纠缠的线缆就松开了部分让线路活动保证他的行动不会受阻，非要说的话他其实感觉它在预防他从这里掉下去。

  “好的，游矢。”当然，只是玩笑。

  听话移开触须的合成音属于这个不怎么出声的智脑，关于这点游矢也了解原因，就像智脑诉说搭档的搭档便是搭档一样，和智脑达成交易变成现在这种状况的时间还不长，但电脑的所作所为确实不会随着时代进步科技进化改变太多。机器还是会思绪死板，还是会转不过弯来。

  同样，哪怕和人类相处这么久，有些思维还是不会了解。

  “啊……”该怎么和他们说话呢？游矢对这点很有些头痛，自己该怎么和搭档说明状况呢？虽然在不久前自己才刚刚说服过财前晃，但严格来说说服他的是智脑本身才对，他来处理的话会吐出的那些无用的长篇大论没必要在现在说出来，要把一切都说明清楚是件很麻烦的事，而现在好像没那么多闲聊的时间。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面前已经装满液体的透明管槽，伸手触碰过去的时候，游矢能从机器冰冷的温度中感觉到自己指腹贴着的机器冰凉的质感，也因为现在那些缠绕自己的线索了解马上快到最后时间而异常苦恼。

  “榊游矢。”不过，少言寡语的搭档先发声了。

  他顺着声音往那头看，和略微陌生的财前葵一起出现在那边的搭档脸上仍是和之前一样状况的漠然面容，面无表情的脸对他来说无所谓，游矢只在少年的脸上扫过几眼便移开视线，他更多时候在盯着自己搭档的眼睛看，因为在之前一同行动的一天一夜间比起情绪活动稀少的面容还是对方的眼眸告诉的情绪更多，他姑且认为，这是和现在的对方更好的交流方式，毕竟这个搭档对现实和对虚拟世界的态度能清晰的了解连本就冷淡的情绪还会划分好几个阶级。

  别的他不知道，但榊游矢想对于Playmaker来说，现实的热情想必是最低阶段。

  “你有什么打算，榊游矢。”搭档背后的少女哪怕一样的面无表情但还没到他的那般极端，游矢能看到财前葵的脸上闪过稀少的惊讶以及错愕，对于这个世界原住民来说他的举动恐怕难以理解？“Playmaker……他”低声吸气的声音搭配波动的面容，在游矢看来这幅表情有些像现在正和他一起操作机器的财前晃了。他想着刚刚说服过程中这青年的表情变化皱着眉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说真的无论何时都该确保自己和搭档掌握的讯息一致而避免分歧，但托目前为止混乱的一切所致，他们简直像被什么东西逼着活动，所以现在没有时间说清这个，而冷淡的搭档保持询问的摸样仍在等待得到答案，游矢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突然询问过来的搭档的眼睛就和他现在的表情一样毫无波动，就像完全没有惊讶和波动一样。

  “Playmaker也来帮忙吧，马上就完成了。”最后只是说出了糟糕又暧昧的话语罢了。说出口之后游矢都想叹气了，不管怎么说这样的回复都没有让人相信的可能，又充满了怪异不可靠的味道。

  “了解了。”但他，Playmaker还是看着他点了点头，毫无犹豫的走向机器的时候都没和背后的葵进行一句交流又或诉说思想，这样子出乎游矢的意料，他皱眉的表情变得更明显，“来这里吧。”伸手的举动只是一个信号，缠绕他的线缆以机器的高速向前攀爬移动，金属覆盖他的手让这个迎接的举动由机器完成又拉扯前来，而Playmaker好像完全没觉得这很危险一样直接伸手握住了那只银灰线缆组合的机械手。

  简直让他叹气，哪怕葵看上去比起这些更在乎她的兄长也在【工作】的原因，但游矢想这个世界的人和Playmaker的气息真像，难怪他选择了这里。

  虽然一切已经一团糟，但还不到最糟糕的时候。

  “葵…”财前晃注意到这边的插曲时一愣，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没有停手而是继续操作面前的机器，虽然他负责的只是装置的协助工作和部分简单的微调，不过青年的样子也没太放松，他在移动手指更改那些设置按钮的时候再次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和自己的妹妹对上视线时他看着她仍情绪稀少的脸时实在没法压下心中的复杂思绪。

  也许对葵来说……待在网络中更觉得幸福。

  “……”没时间说话，现在也不是闲聊的时候，晃看着自己面前数据闪动的光屏最后还是专心调整着机器详细，和在高台上的榊游矢不同现在不是他该等待的时候，往机器内部注入液体的操作全靠他这边的下达指令和智脑手臂进行的分格辅助，榊游矢负责的那部分【麻烦】现在还不到时候，而在这之前的这些东西按照那少年的说法他不太熟悉，所以最后……哪怕晃觉得过于奇妙，但在一片混乱的最后他似乎还是握住了面前的手帮助他开始了【今日工作】。

   真是让人无话可说的现实，他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苦笑。

  “你有什么……”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晃没有扭头去看，他连听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面前的面板其实按设置该是三人操作的类型，他一个人来负责不是做不到但还是有点匆忙了，晃在接受工作后不是没想过像榊游矢之前做的那样让智脑的机械手来代替那些简单机械的操作，但他现在不用抬头看也知道……那些最无聊最繁琐的工作早以被这些手臂接管，他面前的面板和那些可不同最好是人力操作，这些东西交给智脑来做的话，恐怕会有些意外出现。

  他不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意外才被叫来【工作】的吗？想到这点青年又觉得无奈了。

  大概就是因为是略微死板的电脑……才会做成如此的决定……

  “……”他无话可说，晃听着那边简短的交流克制自己不去思考葵现在的摸样，他珍视的妹妹到头来还是和这些危险的东西有所牵扯，自己在之前哪怕不断祈祷着思索欺骗自己，现在看来还真是自欺欺人的逃避现实了。

  就和发现葵的病时一样，愚蠢的我欺骗自己，逃避现实……

  “葵……”他曾经无比希望自己的妹妹和其他人一样过着普通却幸福的生活，在过去晃假想过的未来里一切本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他向来努力，而努力的原因是为了自己的妹妹葵，财前晃想给财前葵更好的未来，他为了她愿意做任何事，他可以发誓比起自己他更在乎葵。

  但思考和现实终究相差甚远，现实确实仍在变好，你却在我不知之时走入岔路。

  事实上那时他虽然忙碌可是一切确实有在变化，渐渐成熟布局下的人工智能先让城市的安全蜕变，再然后这些电脑渐渐接替了各个高位治理城市，他不确定对原本身处高层的人来说会不会觉得这样的生活是在往回退步，反正对从父母身亡后那天开始就艰难生活的他们来说，现在这样一个和智脑和机器相伴而行的【新世界】哪怕仍有着许多新问题，但也比过去要好上太多了。

  “来…这……”只言片语的对话从那边传到他脑海，其中一面屏幕上讯息跳转告诉他填充的营养剂即将装满，更多的提示和讯息让面前的光屏上塞的有些满满当当，他比起之前来说更加匆忙，晃确定现在仍是他能操控的状态，可他对自己的体力能支持多久没有信心，哪怕他在前阵子开始就执行那些危险工作让体能比起常年办公的同事要好上不少，但这种身体放在旧世界仍是糟糕的行列，毕竟这个【新世界】中太多工作都已被工作接替，作为代价得到更多享受的人类，肉体大概也变得更脆弱起来。

“这些交给我。”有只手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接管了部分操作，财前晃摇了摇头驱赶自己的疲倦心，他听到那声音时抿嘴咬住下唇没说话也没扭头去看站在自己身边的接替者是谁，目不斜视的原因并不只是对工作的认真，也是因为他已经确定了身边的是谁。

  毕竟……谁又会错认自己真正重要的存在呢？

  “哥哥，”财前葵看着面前的数据伸手移动设置，她一样没有扭头去观察自己的身边人而是专注的盯着面前这些数据讯息，最开始的一声问候大概已经是索取操作权的全部举动了，哪怕对这样的机器有些陌生，但在生疏的操作几次后，她还是以惊人的速度熟练起来同时从旁边接管了更多窗口管理权。“葵…为什么来。”兄长的声音难掩复杂，葵把眼前的数据调整好后跳转新的位置，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回话而是先继续处理面前的东西，这不是忽视也不是装作不知道，单纯的只是葵觉得该先忙完这些东西，她不觉得现在很适合长篇大论的聊天，哪怕自己现在也因为奇特状况有些茫然。

  “我本来就在寻找智脑的缺口。”对于兄长没还什么好隐瞒的，边操作机器葵就边用无波纹的声音回答了晃的问题，虽然她过去没和自己的哥哥说过任何有关这些的话题但她确定他其实对她一直以来瞒着他私下的登入举动相当清楚，所以葵现在也没有显得太过波动，她一手拉动按键一手看着光屏的数据时不时的微调，动作只比晃的熟练操作稍慢些。

  震惊和无法理解等等波动起的情绪，在刚刚Playmaker和榊游矢对话的时候就已经消化干净了。

  “哥哥为什么帮助智脑的原因，在之后告诉我吧。”这不是质问，葵盯着屏幕时也没有歪头去看晃的表情，她并不想去猜测现在兄长的脸上挂着什么表情而只是和他一起正在辅助机器的运作，双方的敲击声早被四周那些巨大的金属手拨弄开关和操作机器的声响盖住，她听不到别的声音，也不是很关心那一边Playmaker正和榊游矢在做什么，这少女只是看着面前机器上自己的手和旁边兄长的手最后长呼出口气。

  和兄长一起操作机器，对她开始也是头一次。

  “葵……”“哥哥有自己的打算。”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略有些低又带着些许复杂，葵面无表情的看向屏幕，就好像对其中的情感毫无反应，虽然这不是真相但她想没什么好解释的，那些复杂情绪对于财前葵来说确实很苦手，她面对自己的哥哥其实也很苦手，尤其是在对方用这样的语调说话的时候。

  这让她想起那天时的兄长，他看着她的表情太过复杂和无法理解了，甚至让她想那天的他如果是哭泣而非沉默，他们之间也许不会有这种古怪的隔阂气息。

  明明我们重视着彼此，依赖着彼此……

  “先导工作，完成。”机器的提示音让他们的手指暂且停止，直到这些财前晃和财前葵才默契的转过头来看着彼此。

  “葵，我明明说过别做危险的事情。”他看着她又在叹气，就像过去每一天间为让她的过载症缓解而禁止她登入虚拟世界的时候一样。

  “哥哥，不用担心我。”她眨了眨眼回话，就和每天今日学校后在几次普通的课程后躲入监控室中接入登录器的时候一样。

  他不想她的病情恶化愈发像个木偶，她不想他仍忙得如同陀螺。

  但彼此都对对方沉默不语。

  就像那日之后他为她指定了与网络无关的【疗养】生活，就像她沉默着接受那些安排随后在暗处再登入网络。

  就是因为双方都重视着彼此，都想为对方做些什么……

  隔阂才越拉越大。

  比起被问题束住手脚，先做些什么总会更好。

  藤木游作不否认这是一句歪理，他也从没认为过自己的思维能和别人处于一条线上。但比起为难自己用所谓【正常的处理方式】来解决现在的一团糟，他更愿意用自己的方式先让它继续推进下去，哪怕这就像在不管不顾的玩游戏。

  游戏和现实有一点共通，因为凡事总有结束。

  “辛苦了，那么这些就拜托你了，Playmaker。”榊游矢的声音略带上扬但不算是极其愉快的，游作看了眼给他让开座位正半悬在旁的少年看着机器眼眸闪动的样子没说话，他的视线也一并看向了能让对方如此浮空的原因，智脑伸出的线缆和金属关节正【托】着榊游矢的身躯让他没被限制在那个座位上，但让他还有些在乎的一点就是面前这机器是因为什么而被制作的，以及为何那身为核心的智脑到现在为止也没和他们交流几句。

  但这无关紧要，他仰头再和榊游矢对视，绿色的冰冷眼眸和红色的愉快眼眸对视时很快错开，他没像寻常人一样能从中看出什么东西，只是能确定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仍是榊游矢本人罢了。

  那就足够了，游作毫无动摇，他仍按照那头少年话语的提示与他一起操作机器，静静等待着下一步的发展。

  对于一个游戏来说，没有到达结局前，事情总会往更糟的方向发展。

  对现实来说呢？

  藤木游作对此一无所知。

  “不说点什么吗？智脑。”游矢以调笑的语调点下按钮的时候，没有去看在场的其他人是怎样的表情。

  “……”不过他的合作者没有说话，面前被操作的机器中填满的液体发着微光，游矢呼出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好吧好吧，我了解你现在说不了话。”嘟囔的语调和往常也没什么差别，他伸手敲了敲面前的机器玻璃，又冲着看向自己的搭档笑了笑，蓝粉发的少年转过来的面容上仍没有表情，但稍微活动的绿眸中一闪而过的茫然游矢看得很清楚，他了解Playmaker正对他刚刚的话语感到茫然，那没头没脑的话语被质疑理所当然，但游矢确定自己现在该忙碌了。“哎呀哎呀····”抱怨没意义，所以游矢才继续微笑，他敲着面前机器的玻璃护罩甚至极其悠闲的用着敲击的轻响打出节拍，这古怪的举动一定让Playmaker无法理解，“榊游矢·”沉默的搭档和之前一样叫他的名字伸手想去抓就在他旁边半浮空的他，而游矢看着面前机器里那些填满的绿色液体颇为漫不经心，虽然他没有被搭档抓住的想法，但也没去主动躲。

  就和他所了解的一样，围绕他身躯的线缆活动着避开了Playmaker伸出的手。

  “接下来的事情得让我来处理一下，别着急。”不时冒些气泡的绿色液体正发着微光，游矢眯着眼睛任由自己被智脑的线路移动到机器的上方，他歪着头看着下方的机器，在线路松开的时候利落的跳到了这机器椭圆形的玻璃容纳槽上方，巨大的机械装置上方不像四周有链接的器械锁扣，游矢站在上面的时候那些机械手也渐渐收拢，财前晃能看到本在他旁边围绕它本身的那些巨大机械手臂指节更改重新开始操作机械，而原本缠绕正在机器上方的游矢的那些线路，却像是更改了目的转而接入了这机械本身。

  “导入开始··”机械的房间本有着光芒闪亮，但那些光渐渐的像在衰退··或者该说，它一点点的顺着那些管道往机器中【活动】了。

  游矢站在光滑的玻璃上呼出口气，他也没觉得脚下打滑只是干脆的坐了下去，这少年歪着头看向下方的机器和仰头看着自己的几人，一一对视的最后红绿发的少年眯着眼睛露出了一个很灿烂的笑容，“我们达成了某个交易，Playmaker。”就像是在学习Playmaker的习惯一般伸出3根手指，游矢一边说话，一边把另外一只手移到了那些活动的机械线缆前摇晃了一下。“·····”无法理解的举动和话语难以分辨意图，游作干脆只是仰头去看，至少面前已经黯淡下去的面板早就告诉了他不再需要操作。

  “第一，我们需要基因。”机器伸出的管道和原本纠缠他的不同，那管道前方的金属关节嘎吱嘎吱的活动着，最后突出的【针】径直刺入了榊游矢放在那边的手指中。

  “！？···”绿色的液体仍在发光，只是其中的色彩染了些别的东西罢了。

  “第二，我们需要样本。”分割身躯对机器来说实在再简单不过，而游矢抽回自己的一根手指敲了敲分裂移到面前的那根管道，张开咬住它伸出的软管部分很快又松开。

  “·····”气泡溢出的愈发多，而绿色的液体渐渐变调，更别说，那些移动敲击的机械手臂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演奏乐章】。

  “第三，”少年还在笑，这次他把本伸出手指的手向下，将掌心贴着那机器片刻，才漫不经心般的继续诉说着话语。

  “你需要我的脸。”咕噜咕噜冒着气泡的发光液体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开始成形。

 

  如果要造物，有什么简单的方法呢？

  构成生物的基因，构成外表的样本，两项最基本的东西是必需的。

  以及，也许并不重要，但偏生需要的东西。

  啊，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