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n

上一章点此【14】
我流无限风味六代同堂向文，目前来说cp还未确定【对不起】
第一世界靠近结束，当前章节为【晃哥番茄/葵妹作哥】视角移动，一般情况为番茄视角。
有ooc，有私设。
食用愉快
手还没好_(:з)∠)_……
……上下段放一起就被屏蔽……我分开来，好气啊，一会的15.5是这章后半截

  他如确实见到了曾出现在梦中的未来。
  “……”藤木游作望向窗外，微微低眉并没把太多的情绪表露出来。他现在的状态从财前葵的角度看来应该和之前差不多，他有把握她不会察觉他的思绪，毕竟他们在现实间的情绪从外表来观察永远是冷淡的，稀少而隐蔽的情绪往往只留给自己或是虚拟世界，而不会白白的耗费在现实。
  他是如此，她似乎也是如此。
  “……”窗外的城市和之前几日一样依旧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色彩斑斓，游作的一只手贴着窗户而身体靠着车边上，现在天还未黑但已临近傍晚，夕阳时分总比白天的时候颜色要深些，这大片压下的橙红让那些闪耀的七彩受到点影响，但对他的观察来说也许正好，螺旋状结构的奇妙都市正以一种闪闪发亮的摸样展现在他面前，他之前几日从未从这样的位置观察它的摸样，而现在…自动驾驶的车辆想必已经被城市的智脑接管而要带他们前往那公司的所在位置，正因为清楚他现在能做的时候只是尽量放松和观察城市而显得更加漫不经心的藤木游作，所幸更靠近窗户些用淡漠的绿眸望着面前的城市。
  “……”构成通道和建筑的大概都是相似的金属，而那些店铺灯光的亮丽色彩都因夕阳的光亮让斑斓色彩朝着四周扩散，他从这些独立步行道路的车行道上往下看去就能看到商店街的大部分摸样，人影闪动的街道上说不上拥挤但充满热闹气息，他盯着那些漫步的人们和一旁街道一路连绵的商店就像在发呆，那些广告版上如真人一样挂着笑容招揽生意的人形投影似乎和人们在对话，他因为在车里听不到这条街道上都有着怎样的声音响起，但这般景象在这少年看来仍是过头的虚幻和美好。
  “……”但他仍没因此说话，游作收敛注视人群的目光又望向为数不少的金属高楼，这座城市和现在在车中的他们一样因那些冷色的钢铁闪耀着冰冷气息，这些制式的，固定色彩的钢铁其实该让面前的城市他记忆中的世界划上等号的，但就是那些光……不论是这样色彩浓郁却温暖的夕阳色彩，还是那些商店本身彩灯闪耀的七彩光亮，这些或多或少的光在钢铁上蔓延，也许不甚起眼，大概这个城市的人们也并不在意，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让这个应该冷冰冰的金属都市染上不一样的光彩，他明明说不出那让自己恍惚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可游作仍因此恍惚着。
  当真如同注视到梦境，那是幻想中的现实，如若走上另一条道路的话…………世界未来的姿态。
  人造的珠宝闪耀着漂亮的色彩，冰冷的鸟笼中有美妙歌声的金属鸟开口讴歌。
  “……很好看”沉默了许久后感想以轻微的嗓音被自己诉说了出来，出乎自己的意料外，而没开口的少女大概是听到了，本靠着座位微微仰头的她转过身体看向窗外，她没活动太多，只是也伸出了一只手贴在车窗上，这举动就像在学他，而游作会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为刚刚他靠着车窗的时候能感觉到外界照射下的阳光温暖的感官，他大概无意识的想感受更多，所以才把手也贴了过去，但财前葵为何这么做？游作并不觉得对方会和自己一样对这温暖感兴趣。
  对他的世界来说，这大概是只存在在梦中的光景。冷淡的少年发出不像感叹的感叹，比起移开视线倒更多的看向窗外。
  “不觉得很好看吗，BlueAngel。”车仍以均匀的速度在道路上行驶着，既然操控者就是这城本身当然不用他们担心行驶方向有偏差，而刚刚自己把话语吐出算是个奇妙的意外，游作停顿一阵觉得这也出乎了自己意料，可他不会表现出这点，毕竟只是无聊的小事。
  所以最后藤木游作维持姿势不变仍望着窗外，不过他又开口让刚刚意料外的话语变成了对财前葵的一句询问，少女正和他一样望着这夕阳下的城市，但他们仍是不同，虽然只是细微的在意，但游作确实有些好奇本就属于这里的财前葵眼中，对这个城市又怀抱什么样的心情。
  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好奇，哪怕没有得到解答，也毫无关系。
  因为在他看来，这样的现实还不到让人抛弃的地步。不过这种基于自己思绪出现的主观念头明显不正确，他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强压给对方的意思，这也许算是现实的做法？至少和藤木游作一直以来的人生行事无关。
  “只是和每天一样的风景。”财前葵在说话的时候没有眨眼，她的语调也没什么变化，歪头望向窗外的少女其实看得非常仔细，但哪怕她以极其认真的状态凝视刚刚游作所说过的街道，房屋，人群，乃至那些闪耀的灯光，一点点如台阶般向上积累的螺旋街道，又或那些光彩照人的虚拟影像广告和人造植物们微微散发光亮的漂亮街景，“你喜欢吗，Playmaker。”她的表情绝不会让人觉得这个少女觉得这一切很美好。
  她确实认真注视过去这一样的一切，但哪怕如此，财前葵也没有理解就和他说出一样的话语。
  “是吗。”双方都没看向对方的位置，但也许正是因为他们位置相近，年轻的少年少女仍用差不多的姿态望着窗外，他们都面无表情，那面容僵硬的就像外面构成这城市的钢铁，但很显然，他们并不会像窗外这城邦一样被光亮染上偏暖的色彩。
  “无论哪一天都一样，只是如此罢了。”她微微晃头轻声诉说，葵仍显得很冷清，她这摸样就像不理解游作的想法，但少女实际上说出口的话仍不会带上太多好奇，就像直到现在她仍呼打算询问游作的名字而继续称呼他为Playmaker。
现实便是现实，虚拟就是虚拟。
  如果两者混杂，你就会得上重病。
  “一般，而已。”类似这般的风景虽然璀璨奇异但说不上有多让人着迷，她确实对他的感叹有几分不可思议，因为比起这般场景更要美丽太多的世界对于沉入虚拟世界的他们来说，也只是日常罢了。他们可以在万般高空上睡着苏醒，可以踩着整片大地目睹万物复苏，他们既能成为货真价实的造物主，也能成为自己所希望成为的任何一个人，因为那个世界正是为了满足这些才存在的。
  虚拟世界总会比现实世界更自由更美好，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那片世界的存在和接纳不是为了让我们生存在此而是为了让人们享乐，她确定就是这种本质的区别才让虚拟世界显得那般美妙。
  那是为了【给予填补】而非【夺取存活】的世界。
  葵看着车窗上模糊的自己的影子淡然的眨了眨眼，她并不打算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举动没什么意义，事实往往清晰摆放在某处，而接受其中的多少则是人自己的选择。
  她向来不会去做这么麻烦的事，Playmaker有自己的考虑。
  “…现实不该有如此风景。”游作眯起眼睛时想那光也许让他的眼睛上都倒映着不同的色彩，这些光没有遮盖他的视觉只是让思绪受了些影响，他在思考要是自己直接触碰光又会觉得如何，虽然大概只会是惯例的漠然，之前几天中他其实已经沐浴在这些光亮中数日，但直到现在，游作才意识到这些温暖对他来说是某种特别的奢求，不如说这么想来，他会选择这个城市真的仅仅是因为他的技术在这里对他的帮助最大吗？他有些梦醒后常有的茫然，而轻轻摇头的男孩在对面倚靠座椅的女孩看来僵住了数秒。
  对他来说，这座城本身就像是梦醒后残留的虚像才对。
  因为他无法确定这里是真实存在的世界还是又一个虚假梦境。
  “你不离开房间。”葵没看他，但对话仍在继续，稍微别扭的话语一样很短暂，他能听出里面的色彩所以轻轻点头认可，游作知道她的余光能看到自己。何况财前葵确实没有说错，虽然在对方看来那大概是没法想象的人生，因为他并不打算说明，而在对方的世界这种情况不会存在。
  只是十数年的日复一日，活着这点就像开启机器的那个启动按钮，只是既繁琐又必须去做的事情罢了。
  “嗯，不需要。”话语用类似的短句就足够表达意思了，游作稍微回忆那些没什么留恋情绪的过去，他没有抱怨的意思，这些回忆本身其实也在告诉他事情就是那样罢了，哪怕那个世界在那天被告知了是【虚假】的，但是过去的每一日中为了维持身体活性而吞下的无味的营养剂，无数次的夜晚离开登入器接入检查管扫描身躯状况时扎入身躯的针头和带走体液的管道，还有那狭窄了过去几年也不会有他人造访的房间，那些东西就是他过去的世界，它们就是他的记忆，哪怕是虚假的世界，记忆还是留下了。
  假也好真也好，那个世界就是这样罢了。
  为什么会觉得遗憾呢？为什么会因此觉得害怕呢？他望着自己的手和窗外机器管理的世界又眨了眨眼睛，在看向财前葵的时候少女也转过头看着他，两者像在以眼眸中波动的细微情绪来交流。
  为何会对被管理者注视一生而恐惧呢？为何会对被驱赶进某处而感到愤怒呢？为何会对不曾伤害过你的庇护者怀抱不信呢？为何会在拥有如此现实的时候，还是舍弃这里沉溺虚拟呢？
  因为他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游作想自己无法理解，也无法去理解。
  他对和人工智能以及机器相伴习以为常，对于相信它们也早已习惯，机器总会有属于自己的死板之处，而在过去的那个小房子所代表的属于他所有【现实】中，那样的【死板】意味自己之外的唯一存在。他很确定自己并非讨厌那样的生活，他在那里已经过去了数年十数年，而不曾想离开房间半步这点并因此继续的生活，如果他未曾踏步真实，那么在那天他侵入核心后的生活中，还是会继续下去。
  我们是【享乐者】，而对他来说，那就是他的【享乐】。
  “那大概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很新奇。”葵的话语是在很久之后才传来的，没有下太多判断的少女伸手点击这车中的各种按钮最后启动别的功能，他们看着这车的四周墙面也渐渐变成玻璃般的构造，也许是某种技术，至少外界显然无法看到车中的场景，不善交流的少女仍一副风轻云淡的摸样歪头看向他。
  “Playmaker，”她不会擅自去给面前的【同类】贴标签，“喜欢的话就多看看吧。”这些话只是聊天而已，这些事情只是她觉得，而究竟是不是属于Playmaker的事实，或是他是否接受，那都是他的自由而非她能决定的事情。
  这是属于虚拟世界的默契，大家既然都是为快乐而来，就没必要为可能的不快而沉入心神。
  就像他感觉到的，财前葵确实异样的像他的【同类】。
  何等不可思议。
  “也许吧。”她肯定不了解不止是单纯的【新鲜】，但游作也没有兴趣说，解释事务向来是件麻烦事，而他们世界不同就会让这些事变得更麻烦，而且说到底，没必要解释。
  “你住在很美的地方。”需要的感叹只要有一句就足够了，闲聊该结束了。游作转动眼睛看向了他们之间的那片空荡，观察城市的智脑显然不会忽视自己的基本力量，虚化的光屏在他们之间出现，半透明的屏幕上灰色无面容的投影人形正举动夸张的手舞足蹈，连带那个夸张过头惹人发笑的鞠躬，都比起死板的机器像极了人类。
  “还有6分23秒便会到达目的地，我很高兴你们的到来。”投影的人形做出大笑的举动朝他晃动手臂，愉快的嗓音哪怕来自机器也毫无僵硬感，但两人都对这些不关心，游作看着它听完那番话后就点了点头又看着了外界，已经全变成半透明的车哪怕正在移动可一点都不影响视线注视，他想剩下的空闲时间不多，他会看上几眼随后闭目休息，因为接下来要去完成的任务既暧昧又有些麻烦，他该让身躯缓和一下。
  哪怕被城市色彩迷了眼，他也没有忘记自己正前往哪里，那是自己原本的任务最终目的地，也是现在他不甚了解是否有关联的场所，虽然为了搭档他肯定得前往那里，藤木游作不是个认定者，但也许和这冷淡的外表一样他残留有某些机器的固执 。
  但是，【探索本世界真实】这样暧昧又古怪的任务，他完全无法理解。
  “Playmaker，”打破安静的还是财前葵，她在说话的时候招手让投影消失，半透明的虚像虽然本来就没阻碍多少视觉但显然消失能看得更清楚，至少他能清晰的看清她的表情，以及少女仍无太多情绪波动只是微微跳动的棕眸中那些冷淡的色彩。“怎么了。”眨眼后注视的场景也不会和之前有的太多偏差，他便继续和她对视，而少女也用类似的姿态正望着他，他们这幅样子简直没法确定究竟是谁在刚刚开口说话，但其实这点也无关紧要。
  “你有多少把握。”她伸手敲了敲旁边的车窗，头微微歪着和之前一样眨了眨眼睛，他甚至能从那双冷淡的棕眸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是面无表情自己。“一半，需要资料。”计划的波动原因有很多，但大部分原因仍不是那个古怪的智脑，游作想着之前所看到的那条讯息正在思考搭档的目前状况，这点实在没法确定，他们的这一次任务中有太多变数，也许这是在警告他最初毫无迟疑的选择这个世界这点实在有些想当然。
  “是吗，我会帮忙。”她看向他开口说话，棕眼中仍是无色彩的冷清，哪怕被暖光照射着但财前葵也不像带有生气，她和之前一样仍像过于精致的人偶机器，区别只在她已经和他说了太多话，简直像在这里看着他的不是财前葵而是虚拟世界中睡着的BlueAngel。
  哪怕就是一个人，在不同的人面前也可以是不同的样子。
  “包括之后对你的辅助训练，你的状况很糟糕。”她看着他又补了一句，这次有点让游作惊讶了，他看了她一眼又想到之前的交流，这也让他张开嘴的举动顿了顿，最后说出的话是别的词语。“是吗？”藤木游作慢慢闭上眼睛，他缓慢的眨了眨眼，然后和她一样仰头靠着座椅，不同点在于游作移开视线时又看了看窗外，视线中那写有SOL标记的公司已经在视线边缘了。
  啊啊，快到了，他又眨了眨眼。
  “那就拜托你了，BlueAngel。”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但这大概是必要的。
  毕竟，大概不需要太久，我就看不到这风景了。
而并非所有的世界我都能待在虚拟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