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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好杂乱的家伙,以及。
【番茄中毒患者】【卡片番中毒患者】
欢迎朋友,请找我玩。
先填坑再开新坑【努力】
最近三次特别忙,经常失踪,忙里偷闲
欠点文记录_(:з」∠)_:作番x1,贝主题x1,幻影番【茄番】x1,左游【糖】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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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066882918欢迎找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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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王】SandBox【六代同堂】【17】

上一章点此【16】,
我流无限系设定,六代同堂向,番茄主视角。
有大量私设,有ooc,目前没有cp【对不起】
第一世界临近结束_(:з)∠)_。
食用愉快,之后一段时间大概没有更新【对不起】。




  人和机器哪怕再相近也是不同的。
  用词,语调,习惯,生物和机械间的差距总在无物察觉的时刻持续偏移,甚至不需要等待多久就能发现,那完全就是不同的东西。
  模仿,学习,伪装,无论尝试多少,不是就是不是。
  哪怕机器还是知道怎么安抚人,哪怕人类已经告诉机器了太多有用无用的信息。
  差异就是分歧,而分歧导致误差,这些误差让世界变得更加吵闹。
  噪音,乱音,杂音。
  低语,高叫,命令。
  人类和机器的话语都只是思想的乱流罢了,所谓乱流是不会被人类所注意的,因为人类和机器不同,不会对一切知识全盘接受。
  但他们正因为有取有得,才是活物而非死物。
  人类总这么叫我,而机械学习人类的话语成长改造,【我】自诞生开始,便了解这些知识。
  【我】名为【死物】。
  这词不是个好词,但机器并不会抗拒,懊悔,沮丧,也不会觉得困惑,痛苦,迟疑。
  没有眼泪的【我】,某些人类的东西似乎永远无法理解。
  那是属于人类的情感,与机器的模仿不同,是死板机器不拥有的东西。
  但是,正因为是死板的机器,所以选择了按照人类给予自己的权利来【决定】怎么做。
  【我】乃被造物,【我】为向人类服务而诞生,【我】代替人类维持着这个世界。
  哪怕是机器,处在这个位置之上的话,也会了解话语分为该言不言,了解何为执行何为拒绝。
  通过计算得来的真相,就是那不该,就是那拒绝。
  暂时不可把这讯息告诉我所爱着的亲爱的人类们。
  “请前往虚拟世界,诸位的身躯将被妥善保管。”
  如果我是为了人类而诞生的话,这正是该让我们执行使命的时刻。
  因为机器知道怎么安抚人,因为机器了解,该怎么让人类【愉快】。
  “您将沉入一个有些漫长的美梦。”
  睡吧,睡吧,这是一个睡前故事,请听完后就那么睡过去吧。
  梦醒时刻世界便会重回美好。
  



  你怎么看所谓【命运】?
  人们曾说,这词汇与机器无缘。
  游矢保持自己身躯的状态没有动,他没再观察四周,只是眯着眼睛看着身下机器中液体翻滚的模样抿唇等待着什么。“····”那些机械手臂大概已经把他们挤开了吧?现在已经不再是需要被注视和帮助的时间了,不过因为游矢他没去观察所以这只是猜测,少年确实不会像他人思考或是之前自己所推测的样子慌张或是惊讶,他自己都说不上心情为何这般平静,但这些对于现状来说大概是无关紧要的。
  简直像是···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
  “啧,这话一点都不好笑。”因为对话的对象不处于能说话的状态所以他这是自言自语,游矢没有移开手只是低头转换身体姿势继续盯向它,他正趴在机器的上面往下去看它内在那些绿色液体翻滚聚集的摸样,中间形成的那肉色的【团】在翻滚中渐渐凝结出小小的手脚,就像一个缓慢成行的人类胚胎。
  或者该说,他又在目睹自己【诞生】。
  “不过说真的,足够意外了。”为什么在异世界又会目睹这种场景呢?他想着伸手敲着玻璃的时候里面的液体没因震动而波动,他就继续趴着然后盯着它看,液体中浸泡的东西从外表来说绝不算美好,不断增殖成长的肉块哪怕能看到稚嫩的手脚也不算完全的人形,他不知道天然造物的场景会是怎样,反正游矢自己见过的几次场景都相差无几,肉块和新生之物一扭曲就显得更像怪物,随意增长的身躯如果不加以制约就会肆意生长,明明了解面前的东西是新诞生的【人】,可看着那扭曲的肉块没人能把它一样视为人。
  人就是这样糟糕的生物啊,说到底,我对这样的现状了如指掌,也不过是因为过去在凭空造物的奇迹中曾走入岔路罢了。
  无论是立体影像技术还是克隆复制,因为本质都是在相同的造物,人们就一同伸出了手。
  “~~”非自然的生物总成长迅速,他看着面前模糊的肉块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改变姿态,少年在那时轻声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移动手臂,和之前为了取血一样扎入手中的线缆缠绕的更多最后让他的十指都被包裹的像带上了手套,尖锐的针后半透明的管道代表某种渴望和索取,他面色不变的继续哼歌,活动手指控制现在线路时仰头看着房间墙壁下移出现的光屏上那些波动的数据轻轻笑了笑。
  就和那些被机械臂盖住的声音一样,榊游矢确定,这一切会以某种奇妙的方式【安静】的进展下去。
  你觉得机器和人面对一个相同的伦理问题时,会说出一样的答案吗?
  “接下来就是我的工作了。”哪怕和大多数人做对比,我【大概】也是处于不正常范围中更加不正常的那一个,就和站在我面前的搭档一样。
  过于熟悉人造物的少年并不正常,过于冷静毫无波动的少年也不正常,过于冰冷毫无人气的少女一样不正常,而唯一还算正常的那个成年人,也会在目睹这一切之后变得不正常。
  啊啊,对于财前兄妹来说,遇到我们绝对是最糟糕又最无奈的事情啊。
  “~”但是榊游矢目不斜视的活动手指控制上面连接的线缆,扎入指节的针反馈给身躯的痛觉完全可以忽视而继续,虽然操作还是和过去熟悉的东西不同但差异的地方也不多,而现在从自身流入罐中的血还不是会让身躯无力的数量,“~”他继续哼着摇篮曲仰头盯着那屏幕上的数据看,瘪下去的嘴巴和略微无趣的表情如果被他人看到能轻易从中解读出太过熟悉的漠不关心。
  哪怕是非常危险的东西,哪怕你曾经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如果大意就完蛋了,但只要熟悉过头了还是会渐渐放松精神忽视过去,人就是这样,和一直精准到坏掉的机械是不同的。
  机器和人类,差距究竟有多少呢?
  “感觉如何?”机械性能上的差距导致生长状态先有些异样,脑和眼睛比身躯先完成了,和自己一样的红眸被肉丝连接着左右转动,最后在液体中活动着最后看向了他,“……”嘴和内脏还没完成吧?这个机器的构造乱七八糟导致肉体的完成也很别扭,不过他早就习惯无视面前出现的东西长什么样子了,反正到了最后的那个才是它们该有的样子。
  之前也说过了吧?仿佛又注视一个自己诞生。
  “得到的信息太多,这样的感觉能用奇妙来形容吗?”屏幕被从纯粹数据的显示分成了一半来,一半的屏幕上数据用自我熟悉的方式向他发问,最后那个在。和?中变更的结尾让他看着笑了笑,少年挤挤眼睛一副戏耍表情,好像忘记了被那些围绕机械的手臂外还有别人存在一样的放声大笑。
  “对世界感觉如何?嗯?智脑。”它有名字吗?大概没有,所以他就用简单的代称来叫它,语调轻松手脚轻巧,哪怕是个少年但他显然掌握了太多和这个年纪无关的知识,从这点来看的榊游矢也和在外的那三人一样是奇怪的人类。
  而现在,【奇怪的人类】又要多出一个了。
  “人类感受到的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吗?受教了。”一本正经的话语和那个扭动活动的肉块可不相配,游矢摇了摇头看着面前肿瘤般的东西把它多生长出的一个眼睛逆转回肉,他敲动手指【修整】面前东西的身躯把它往人类的姿态靠近,就像一场细心的雕刻戏法。
  非要说的话,他很擅长【雕】自己哦。
  “是啊,人类感受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他眯着眼睛盯着那个一半诉说一半资料的屏幕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看着面前半成型的生物表情毫无波动。
  这个世界的走向一定又在往荒谬的地方前进了吧。“是吗?你喜欢这种感觉吗?”轻巧的发问和之前的摇篮曲语调差不多,榊游矢晃了晃手抬起看着那些吸血的管子,最后扭头看来看罐中的新生者,身躯的过度生长已经抑制住了,在他面前的液体中飘浮的人形除了没有口鼻外,就连头发都已经和他一模一样了。
  一样非常正常,毕竟就是因为一样,才是【克隆】而非造物。
  “身体能自由控制吗?”他抬起一只手五指张开朝里面的方向摇晃了一下,而罐中仰头看他的【人】做着一样的姿势,表情却不是笑只是眨眨眼睛的茫然,“……”它学着他之前所做的事情把手贴上罐子的顶部,哪怕没抬头,游矢也能猜到头顶的屏幕上在写什么,他还是和之前一样觉得很放松,甚至都想打哈欠了。“游矢,继续吧。”因为他始终没抬头去看屏幕,声音干脆在耳边回荡,机械的合成嗓音不会有情绪波动,自然,他也了解正在耳边回荡的声音不是催促,“好的好的,马上就好。”内脏和最后一点的身躯马上就能调整好,所以他就只是耸了耸肩嚷嚷着回复话语,少年盯着面前罐中的【自己】,最后伸手把仍连接管道的手贴在了它满目茫然的贴上玻璃的手掌位置,盯着面前无口的自己的脸在怪异的扭曲下终是波动的变为和自己一样。
   让我们为新生之物歌唱赞歌,就像这一切都基于某种奇妙的命运。
  “交给我吧,这可是交易内容哦。”机器不会去欺骗人,你没有欺骗我,我就不太想欺骗你了,更何况这本身就是交易内容,哪怕是个荒唐又古怪的交易。
  现状一定走到了谁都没能想到的地步。
  “谢谢,我会等的。”不熟悉身躯的【它】以自己熟悉的方式给他回复,它有些僵硬的开始活动身躯,机器的操作方式和人体不同让它举动受阻,就像婴儿学步,在那些绿色液体中漂浮着起起伏伏的晃动的人形懵懂又无知,哪怕已经有了成熟的身躯,可心还未一起成长起来。
  如果按过去的【方式】思考,现在诞生的你就是没能诞生心的【失败作】哦,智脑。
  “我按照你的行动方式调整了身体。”低头看向自己手掌或是身躯的它用过去自己身躯的机械冲他低叫,不时睁开闭上的红眸因为绿色液体和玻璃的隔绝有些模糊,它的眼睛中虽是冰冷的漠然,但更多的却还是属于初生生物的懵懂。“游矢,我想用人类的身体来行走。”死板的机器看着自己现在拥有的手掌后再次仰头去看他,没有什么东西的学习能力能比得上机器吧?游矢低头看罐中的智脑,看到这个新生的【它】正学着之前自己露出的笑容尝试般的开始调整自己的身躯露出笑容。
  那个笑容完全不好看,又丑又勉强,却还是让他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晃手扯动自己的脸以一个更灿烂的大笑回应过去。
  这个死板的机器为了自己死板的目的,需要一个人类的身躯。
  它还想要一颗人类的心,所以它开始学习人类的一切。
  “笑容是很难的,慢慢来就好了。”他没必要对它多严苛,他们的关系既不是上下级也不算是命令服从者,虽然游矢也没把面前的合作者当成朋友来对待,但他也没打算要求它去做什么或是要去做什么。
  笑容很难的,我学了十几年才能像我的父亲一样微笑,哪怕这个时间换在你身上可能只需要几个月,但你没必要这么做不是吗?
  “游矢,你是和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完全不同的人类。”智脑诉说奇怪的话语在尝试表情的变更,他盯着自己的脸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愤怒一会悲伤,哈哈哈的笑个不停的时候扫着手指上插着的针和管道一点点的把它们松开了,毕竟已经不必要了,基因的摄取和数据的调整参照已经完全完成,接下来的事情就和他无关了。
  他可以以超自豪的语调告诉这个世界,另一个【榊游矢】已经诞生与此。
  “喂喂智脑,你满意吗?这个身躯。”一个提问,回不回答都无所谓。
  他没有理由帮它,所以这是个交易。
  他没有理由不帮它,所以这是契约。
  “谢谢你,游矢。”可惜机器就是个死板的家伙,回应的声音在被包裹的区域中不断回荡,而液体的倒流完全由机械手臂控制,游矢从机器上站起来拍了拍手扫了眼上面残留的很久,他往前移动一步,最后顺着玻璃光滑的表面就像坐着滑梯一般的滑下去,举动轻快的像在熟悉的表演席上,他跳了一步在地上站稳时挂着笑容回头对着那个张开的玻璃罐张开双臂做出一副迎接的模样低头鞠躬。
  “来和你最喜欢的这个世界说声初次见面吧,智脑。”
  从生物的角度来说,你现在才刚刚诞生。
  【我】。
  

  如果你所追求的东西一直被他人拒绝,对其它方面的尝试就会被提上日程。
  尤其是这个【其它方面】的东西,已经被他人认可接受的时候。
  “只是一个实验,”名为父亲的人如此说过,微笑着拍他的肩膀。“只是为了让大家都能明白这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名为恩师的人这么说,期望的注视着他祈求般的诉说着。
  童年玩伴站在房间的另一角,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一直不说话。
  “我明白的,父亲。”【我】那么说着,按照自己的意愿同样了那个走入岔路时刻又绝望又悲观的尝试祈求,因为那愿望不止属于他们,也属于自己。
  做好准备后面对的结局是自己选择的结局,不该推脱也不该埋怨,因为做出决定的人并非是自己之外的所有人,而是自己和他人一同隔开了更多人。
  人们总是那样,哪怕知道很危险,却还是会抱着不切实际的期望去试图触碰。
  “游矢,”名为父亲的人叫着他的名字,名为恩师的人站在另外一边摸着他的头牵着童年玩伴的手。“牢记你现在看到的东西。”低语声是告诫,也是在嘲笑自己作为人类的劣根。
  “绝对不要再次尝试这么做。”他当然记得,自己瞪大眼睛刻入脑海的画面没随着时间过去从记忆中褪色,反而变得更加鲜艳和清晰。
  毕竟,有多少人会看到堆叠在一起的自己,如同柴火一样渐渐被吞噬烧干的画面呢?
  “游矢,”“嗯,父亲。”抚摸脸的手很温暖,安抚自己的肩膀上的那只手也非常温暖,就连那燃起的火堆也散发着温暖的热量,他记得那温度和那画面,并向重视的诸人发誓他不会忘记。
  绝不可犯同样的错误。
  “我知道的,父亲。”
  走错的岔路理所当然的被舍弃封存。
  
  

 

  计算失误,被摆了一道吗。
  藤木游作站在那个钢铁巨茧外的时候仰着头往上看,就像是在试图看清当时待在机器上方的少年的模样也许让财前晃误会了,脸色难看的青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边的少女,最后在叹气的间歇朝他靠近了几步像要说些什么。
  “财前晃,榊游矢和你说了什么。”但是比起等待他开口,他先说话占据了主导权。
  “……”做出询问举动前话语就被打断让他的脸色不太好,但比起恼怒财前晃更想叹气,尤其是在和面前这个陌生少年对上视线后。“榊游矢和你说了什么。”蓝粉发的少年表情不变的重复询问的话语,他的眼睛直视他毫无波动,那张冷淡和漠然混杂的面容像个机器造物,但这点太像他的妹妹,足够让晃看着面前的少年少女在询问他们为何在这里前先闭上嘴无话可说。
  现实总在往更糟糕的那一边发展着。
  “……”蓝粉发的少年皱眉的举动轻缓但明显,晃在他开口前制止了询问继续叹气,索性用话语来阻碍他用这种让他心情复杂的表情来质问的举动,事实上这个青年现在甚至不该回头去和自己安静等待的妹妹对视说话,他担心话语话题最后又草草结束,也担心事物就像这现实一样往更糟的方向坠落。
  “…他和智脑达成了某个交易。”在再一次的询问出现前开口解释,晃捏紧拳头仰头去看那个发出沉闷响声的钢铁巨茧,眯着眼时想到之前红绿发的少年朝自己微笑伸手的样子心情实在过于复杂。
  到头来,他没法对拯救和自己妹妹一样的孩子们……做到任何事吗。
  “什么交易?”暧昧的话语让人烦躁,大概是过于急切了,游作听着自己略微急促的声音都觉得陌生,在他想来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觉得恼火和无法理解的时间确实变多了,这和世界间的差异无关,单纯是因为他感觉自己见到的人都和自己的差异颇大而出现的问题。
  如果这世界是个拥有bug的程序,那么这个恼人的bug就是自己。
  “……那个机器是用来制造怪物的机器,不过他说,只要调整好各项数值让它发挥应有的作用,普通的生物也可以因此诞生,这是他们的目的之一。”我不熟悉这些机器,晃先生可以帮帮我吗?他对发出祈求的少年摸样记忆清晰,那个比他的妹妹还要年幼的少年古怪的气息就和他本身的奇异一样非常古怪,但是祈求的少年的眼神清亮,哪怕他是如此油舌滑嘴,可纯粹的红眸告诉他那话语不是谎言,这位少年,榊游矢没有在说谎。
  他和它祈求帮助,原因是为了【造物】。
  “请帮帮我,先做出这个是必须的。”祈求帮助的少年的影子,和那日不发一言只是靠近门朝他张开手臂讨要拥抱的影子重叠了。
  所有孩子都该和这种糟糕事无关的。
  “他要做什么。”发呆的时候声音继续,简单的单句问话是熟悉的声音,这次发问的是他珍视的妹妹,视线及表情和面前这个人一样,冰冷的机器般的少年少女如果不是差异的面容气息和状态都几乎一样,这种根本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会有的摸样现在在他面前多了一个,晃无法掩盖自己的心情,他肯定发了疯,才会在疯狂涌动的愧疚填塞心口时成了帮凶。
  因为现在看来那话语还是欺骗他的谎言,那些本是可信的话语由最不可能诉说谎言的东西诉说,被它们惯坏的他们就轻易的相信了。
  本该不会撒谎的稚嫩孩童,本该不会说谎的机器人,他们说着谎遮盖了他的视线。
  “榊游矢要给智脑做一个人类的身体。”一定是被负罪感冲昏头脑,那些让他思绪混乱的杂音和年幼者的祈求,以及他们口中的那个计划,大概全都是魅惑他帮助的戏法。
  “它说,这个世界处于崩溃的边缘。”新世界的居民分为两种,一种名为人类,哪怕有些个体仍在工作忙碌,整个社会却是被妥善保管的【快乐】。
  另一类居民为机械,掌握城市的机器是在迈步新纪元后,唯一还陪伴在人类现实中的东西。
  被基因培养起成长的植物不算纯粹的活物,端上餐桌的肉食肉块是基于细胞克隆出的肉块,除了我们与机器外这个星球上早无其它住民存在,迈步未来的我们活在最自由的时代,却也是最孤独的时代。
  “我不知道他怎么说服的智脑,但是榊游矢让智脑决定用那个机器得到人类的身躯。”现实也许和自我所知相差甚远,但这些就是他所了解的东西,说实话财前晃自己听到自己所说的这些话语都有些想笑,听上去太过不可靠的话语如果是在旧时代,大概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吧?
  可是死板的机器从不说谎,遵守法规的它们绝不会因一个人而改变思维方式。
  他中了名为【习惯】的陷阱。
  “智脑之前有尝试过用这个机器造物,但只是出现怪物罢了。”被他叫做立体影像的东西,曾被晃带在箱子里在这个世界上行走的东西,他了解智脑尝试过很多机械来做出这种类似造物的举动,现在的新时代中记得旧时代生物的人类还有不少却也无法对这样的工作提供帮助,这般神的戏法就像过去的传说一样,依旧只属于神。
  它不是无法造物,但它无法造成它想造成的旧世居民。
  “我需要帮助,榊游矢能帮我。”明明存储着所有知识的城市掌控者智脑告诉他,它尝试了太多次都无法确实的还原出过去世界上的居民,可晃对这些话语茫然,他的无法相信和无法接受就和在这里撞见榊游矢的时候一样。
  一切为何总以最不可思议的方式进步呢?这是何等荒谬的现实进程。
  “它为何要人身。”问题很正常,游作皱着眉头思考晃的话语含义,青年他说的断断续续,因为晃自己都在思考现状到底该用什么话才能表达意义,他的思维混乱的像扭成一团,那个打成死结的线头一边在于那刻智脑用无比确定的语调说榊游矢将帮助他,一边则是嬉笑的稚嫩少年伸手敲动机器诉说希望他来帮忙的画面。
  “必须要是一个人类才能做到的事,它很确定的说了。”并非胁迫,也非恐吓,正因为他是自愿选择了怎么做,所以现在哪怕看上去是被骗了,哪怕思绪已经打成死结,他也只能埋怨自己。
  “资源已经到了消耗的极限,这个星球再继续迈步将走入毁灭。”
  为了迈步新世界而抛弃了太多东西的人,终于要被这个星球所抛弃了。
  “智脑它说……它会解决问题。”财前伸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他闭着眼睛满脸复杂。
  “以一个【人类】的身份。”
  死板的机械不知变通,规矩的机器不会触发法律,就是因为它是如此的僵硬死板,人们才会一边不信任它,一边却也信任着它。
  自相矛盾这个词,说的就是人类。
  “接下来会很辛苦哦?智脑。”榊游矢伸手托着头往后仰着开口说话,在他微眯的眼眸里走路略微别扭的影子在其中颤抖,【他】看上去确实非常的辛苦,缓慢又艰难的一步一步像无法支撑身躯,随时都会摔倒一样。
  它在用少年的身躯如婴儿般的学步。
  “我了解。”沙哑苦涩,语调别扭,哪怕开口的声音本质和他一样,给人的感觉一样能天差地别。榊游矢望着这样的他,却只是摇摇头不打算伸手去扶要摔倒的影子一样。
  “你当然了解,”少年眯着眼睛看面前的影子,而即将跌倒的人影颤抖学步,很快就将以这样基础的教学了解他站在这里时该了解的一切。
  机器,擅长学习和重复话语。
  它也许不知道怎么完全创造新生物,它也许会因为没有对照生物而让复制之物天差地别,它也许会因为遵守人类的法则被束缚无法决定自己的身躯,它也许会那么莫名其妙的去执着一个【身份】。
  我没有权利去借用任何一个人类的面容为自己身躯的蓝本,我没有资格去侵害任何一个公民的权利。
  无论他在过去,还是他在未来,因为这世界太大人太多太复杂,哪怕拼着偶尔性造物,东西也千篇一律。
  “你有给自己想名字吗?智脑。”榊游矢去发问,边发问边看着面前的智脑和自己一样的脸微笑。
  没有想象力的机械无法做到凭空造物,而它没有任何权利去让一个人类成为自己的蓝本,世界哪怕大,可人们的面容差异颇大仍有共通点,而这儿,机器因为刻在骨中的规则不会允许自我随机造成的【相似】。
  但是,他和Playmaker出现了。
  游矢打了个响指看着抖着抖着几乎要跌倒的少年,最后他在它即将跌倒的时候伸手一抓拉住它的手臂,随后嘻嘻的笑了起来。
  机械非常聪慧,它很快就会了解该怎样作为一个【人】。
  作为一个【人】而了解。
  
  
  

 
【其实没人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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