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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我风格相当意识流【捂住脸】······
cp感淡如蝉丝，大概ooc也不少······

  “务必杀死榊游矢。”他坐在椅子上冲着下属说着，看着那屏幕上的少年冰色的眼睛中情绪也是同样冷淡的色彩，让身边的部下露出恭敬的笑容，和那些退下的人一样。

  其实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榊游矢。在很久前他就见过那个现在正跑到他基地来要阻止他行动的男孩，不过那个时候他也只不过是个男孩，还只到他腰间比起现在更加懦弱更加瘦小，而他对他的印象，也只是【游胜的儿子】罢了。

  他和游胜成为朋友时游矢已经出生，而无论是因为工作还是其他原因赤马零王都没有主动前往过游胜的家，一是因为没有理由，二是因为他也没有那份闲心。连自己的妻子儿子都为了这计划的原因靠边站，又哪有闲情去乱晃或是关注其他。

  所以撞见那个躲在树洞角落戴着护目镜偷偷哭的孩子完全是巧合，隐藏起自己的孩子也许是因为父亲突然的消失比起游胜曾和他说过的样子沉默许多，不过显眼的红绿色发和那个灵摆挂链甚至于护目镜都是挚友曾说过的事情，虽然那孩子孤僻的样子让他有些不确定，还莫名的想起自己的儿子，可能那也是他走过去摸了摸那孩子头的原因。
  “你是……？”“……”我是谁？他沉默一阵想不出回答什么。他并没有出现在这孩子面前的理由，甚至这只是初遇，连同靠近过来搭话也只是一时兴起。
  这么想来，他可能只能说那么一句话了。

  “我是你父亲的朋友，榊游矢”叫出名字时他盯着榊游矢红色的眼睛，发现在自己提起游胜时里面的情感简直如同燃烧一般灿烂时有些诧异。

  是因为他只是孩子？单纯而纯粹的情感对于那男人而言稍微有些难以触碰。

  只是说了些关于游胜的事情就给予他信任的榊游矢无缘是天真的，离开那个树洞时他本想着回到融合次元继续自己的计划，但加快脚步追上来的孩子抬起头望着他的目光中满是暖洋洋的亲近，主动伸出手要牵着他时还问着名字，脆生生的叫着他零王的样子难得让一直板着脸的零王有些想笑的心思。

  “只要见到游矢的话，你也一定会喜欢他的。”挚友夸耀似的话语还在耳边回想，这让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轻笑，就像是突然想起一个有趣的玩笑，零王回头蹲下来再次摸了摸那孩子的头，看着写着疑惑情感的红眸自己也没发现表情软化了不少。

  “游矢要去我家看看吗？”那真的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提议，后面的发展连同孩子毫不犹豫的答应都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明明是初遇可孩子拉着他的手数次抽紧，带着害怕被抛弃的小动物似的可怜兮兮，带着温暖的亲近有些让他诧异，但直到那时榊游矢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孩子，意识到奇异处已经是再过了许久的某天，他见到和榊游矢面容相同却是紫色的孩童时，才猛然发现他也是自己计划中的一环，简直是让人不由感叹世间无常的巧合。

  哦，他会变成什么样呢？他再次回到基础时避开自己儿子日益成熟的监控网，站在榊游矢背后觉得那个戴着护目镜低下头的身影和过去没什么区别，等叫着那孩子名字看到他回头时的笑容他才恍然成长就是那么迅速的事情，一边轻轻拍了拍抱上来叫着叔叔的小小少年的头。

  “好久不见，赤马叔叔。”那个孩子的笑容，已经带上了虚假的味道。

  真是……不愧是你的孩子吗？他闭上眼睛想起挚友比谁都厚重的笑容面具，但如果那样的人成了榊游矢，变成那个现在还无比亲近他的天真孩子的话，赤马零王就有些莫名的沉默，不过事实上他最后不过牵着榊游矢在融合的城市玩了一整天，只是最后分开时他带着那个孩子回到了学院，和他拉手做了个幼稚的约定看着孩子在洗脑机器里面乖巧的闭上眼睛。

  “零王叔叔会在外面等我吗？”“我保证你醒来时会看到我。”

  他是个好孩子，至少现在是……

  赤马零王扣下了机器的按钮，本以为会看到孩子因为刺激的痛苦闹腾起来却看着他脸色难看却始终不动，默默忍耐的时候呢喃着约定死死的抓住机器的线条。乖巧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对会对一个严格来说不过见过两面的人抱有如此的信任，哪怕那个人是【父亲的朋友】，那样的相信也无疑太过了。
  世界是残酷的，很清楚那些的他不知道该和那个孩子说什么，牵着从机器出来时混混噩噩的孩子看着他走出次元传送的漩涡另一边冲自己笑着挥手的样子，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再次叫住他，在那个孩子还未分辨四周的迷糊目光注视下，将带有监视器的皮带带在他脖子上。‘这是什么？’‘礼物，我能再次找到你的标记。’事实他该离自己的计划越遥远越好，甚至他自己散发出的小小善意都不该有，那些东西应该因为这次洗脑全部剔除掉，游矢不该出现在他的计划中，如同游胜不该凭借友谊打算改变他的想法。
  一切都是为了理想乡·······他呢喃自语时伸手向天空伸出手，连自己都不知道期望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也许是··那个孩子的笑容一般纯粹的世界？
  他猛地嘲笑起被迷惑的自己，尤其是在看着日益长大的孩子脸上越来越重的面具时，对于过去的想法更加嗤之以鼻。
  现在这个旧世界，不曾有值得留恋的东西。
  ‘难道不是么？游胜。’他看着镜子对面的自己叫着挚友的名字。

  游矢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反复观察，直到露出的笑容和想象的幅度一般时才满意的点点头，保持那样的表情回答母亲的问话和好友见面，直到结束这一天都不曾显露任何缺点，连同闭上眼睛的瞬间，都是微笑的。
  这个世界是糟糕的，他在脑海中想着，表面上却什么都没有显露，就好像那张微笑的假面才是自己真正的脸，就好像这个世界就该如此，如同每一次梦到的有关父亲有关过去的事情。
  一切就这么继续下去么？事实上游矢不知道，他想自己大概已经习惯了父亲离开后的遭受的一切，无论面对怎样的欺侮和嘲笑只要露出不在乎一切的笑容，就谁都会觉得无聊远离他，而区区孤独他自信能够忍受下去，而且这样的自己身边并非没有同伴不是嘛？
  啊，【同伴】。
  红绿色的少年伸手整理着自己的卡组，看着里面样子滑稽或可爱的卡片微微笑了起来。
  我和【大家】是一样的，他用枕头压住了自己的脸，掩盖所以的表情时比起抓住父亲给予的灵摆却优先触碰了脖子上的皮带，明明连他都忘了为什么会带着这个【项圈】，每次想要解开时却会觉得不安而不了了之。就和想要脱离父亲阴影时一样的感觉。
  那么其实那些东西，对他来说是什么呢？游矢不知道，这个世界毫无乐趣也没有该在意的东西，他能了解父母和挚友都是爱着或是在乎自己的，但那些对于这个以虚假积累起的空壳来说意味着什么呢？他总在思考片刻后选择拒绝想下去，混混噩噩过下去，甚至悲观的想直到自己死去那失踪的父亲大概也不会出现，这个世界上一直站在他身边的人从来都没有。
  从来····？
  其实他隐约记得好像不是这样的，过去模糊不清的记忆里好像有个迷迷糊糊的人影说一定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说着他的父亲不是懦夫摸摸他的头的人。‘父亲的朋友？’他不知道是怎样的人，过去身为父亲朋友的人们在父亲失踪后再也不曾来到他家，那些虚伪大人们在偶然见面时摸着他的头说着无数忙碌的借口，可他知道那些都是谎言，虽然孩子学会大人的艺术回应什么都没事的笑容。
  这个世界一直在骗人，因为连父亲也是这样。
  他说他会回来，然后他再也没出现。
  他说他会一直胜利下去，然后他倒下了。
  他说他会一直在我身边，然后他消失不见了。
  他说只要微笑就会有好事发生，但是微笑起来后欺侮和诅咒越来越多。
  因为谁都不会再成为他的朋友于是他学会装作一个人也没问题的样子，因为谁都开始欺负他所以学会了装傻充楞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因为谁都开始诅咒他于是他装成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连朋友在背地抱怨他看上去没心没肺时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世界就是这个样子，谁也没办法。
  ‘因为连说一定会来找我的那个人，也再也没出现过。’他闭上眼睛吞咽下最后的眼泪，从此之后少年留下的泪水露出的笑容再也不属于干枯的本心。

  注意起榊游矢的原因，最初是因为他是榊游胜的儿子。
  对于赤马零儿来说，阻止赤马零王的举动是最先事项？不，或者最开始他跟父亲的挚友游胜说这件事情的原因只是想和那个无故离开且杳无音讯的男人赌气，因为记忆里的他是个虽然严肃却值得他骄傲的父亲。
  好父亲么··········那是个最不该属于赤马零王的词了。
  那么他关注榊游矢得到了什么情报？会不会因为导致榊游胜的失踪和榊游矢的处境觉得内疚，零儿仔细想想觉得自己大概是有过的。
  但有时候他会觉得变得冷淡起来用理性决定一切大概也是有坏处的，虽然因此能得到优秀精确的资料，可是他也许成长的太过匆忙，才会对遭遇那些也依旧挂着笑容的榊游矢起了好奇心，连带对他的关注渐渐增多，虽然到最后他还是没有出现在少年面前，却自认对他非常了解。
  虽然那大概是无所谓的东西，因为注视一切欺侮发生却不曾伸出过哪怕一次援手的【理性】的自己，无疑比什么都没发现的少年的挚友们更加过分，虽然过分这个评价是【感性】的自己判断出来的。
  ‘一切都毫无意义不是么？赤马零王。’从很久以前他就再不称呼那男人为父亲，和是否无法原谅他无关大概只是因为不再视他为父而是一个难缠的对手，那对一个孩子来讲大概是件困难的事情，虽然他很快就把曾属于那男人的东西握在了自己手上，可能也是那时他才发现明明赤马零王和榊游胜是挚友他却一次都没有亲眼见过那个少年这一点，可能还有些微妙的不甘心，那些情绪在注视少年的表情时更是加深，因为那个红绿色发的孩子哪怕被欺侮到沾满泥土，露出的表情也是微笑的灿烂的，仿佛能洗刷全部的东西。
  如果······我能早一点认识他······
  成长过去的现在赤马零儿看着面前比自己矮小纤细的少年眯起眼睛伸出手去。
  ‘你好，榊游矢。’你是我计划最重要的旗子，榊游矢，因为你的父亲失败了。
  哦，欺骗且打算利用他到最后的我，果然还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他以【理性】在脑海中冷冰冰的评价着自己，看着那个少年为了救回青梅竹马的少女无数次倒下再站起的样子赞许的点点头。
  那正是一个【救世主】的样子，就算是你看着这样的他，也会这么想吧，赤马零王。
  他看着最终决战冷着脸举起决斗盘的父亲和沉默低头的榊游矢，因为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展开而推了推眼镜掩盖背后瞬间柔软些的紫色眼睛。
  因此，和【救世主】榊游矢不同，我，赤马零儿，只是一个【魔王】。
  他摘下眼镜的时候听到转过身来的榊游矢以极其小的嗓音说着【赤马先生】，明明这里只有自己符合这个称呼他却觉得他并非叫着自己，在看到榊游矢靠近倒下的赤马零王那种情绪加深，那最终决斗的场所却不是他们能踏入的。
  所以·········直到最后也是我输了么？赤马零王。
  他看着那个少年伸手接过男人手中的操控器开启新世界的【方舟】诧异自己唯一感觉到的竟是淡淡的不甘心，就好像当初知道自己其实可以很早和榊游矢相遇一般。
  啊，我喜欢他么？他闭上眼睛没有打算再去注视世界成了什么样子。

  
  
  赤马零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时心情意料外的平静，事实上在得知属下没有抹杀掉那个少年时，他就明白那个少年会代替挚友前来阻止他的计划，甚至会因此成功。
  他算是坦然面对自己的失败吗？大概是吧。因为残存在零王心上的只有淡淡的感触，甚至连被阻止计划的不甘心和愤怒都没有，也许是因为早就猜到了自己的结局。
  这个世界是错误的，男人那么说着打算推翻它，最后也因为力量不足输给了世界的反馈。
  明白大概自己也会【死掉】的时候他强行撑着头看向面前慢慢走进的榊游矢，一般想着他都已经成了一个这么大的少年一边又想着原来自己已经为了这个计划努力了这么多年。启动【新世界】的方舟按钮正在他的决斗盘上，但现在作为失败者他没有权利也没有力量能按动那个，直到游矢的手触碰了他的手，像遥远的模糊不清的记忆里那个孩子一般紧紧的抓住他，他在恍惚间听到了少年平静甚至略带些温和的嗓音。
  ‘你希望新世界来临吗？’
  ‘当然，榊游矢。’为何会回答，他不知道，但是却看到少年牵着他的手按动了那个按钮，那时才明白也许有什么从这次计划开头的那个时刻，那个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偶然见面，就注定了。
  他无意洒下了一颗种子，现在那颗种子发芽了。
  ‘你遵守了约定，所以我也会遵守约定。’他被那少年支撑站立看着旧世界天崩地裂，低头看着游矢时却和之前痛诉他的面具不同看到红色眼睛伸出渐渐溢出的清澈情感。
  我曾想·······这个新世界··是否如同你眼睛中的纯粹，甚至为此怒诉自己的愚蠢。
  他慢慢学习着少年的表情露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脸。
  现在看来，我并没有看错。

【讲道理我好在意零王那句【务必抹杀榊游矢】啊！超级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