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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好杂乱的家伙,以及。
【番茄中毒患者】【卡片番中毒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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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填坑再开新坑【努力】
最近三次特别忙,经常失踪,忙里偷闲
欠点文记录_(:з」∠)_:作番x1,贝主题x1,幻影番【茄番】x1,左游【糖】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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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066882918欢迎找我玩

头像画手@T³~

【游戏王ARC-V】从今开始是你的物语【灵魂献祭梗短篇番茄中心无cp向】【3】

本系列阅读需知:

1.原著角色死亡注意

2.倒叙风格,有时会显得时间轴混乱抱歉····

3.病态心理描写出没


相反的相似【泽度&游矢的场合】

“在你看来救赎很过分吗?”
  “谁知道?但是啊,”摇晃杯子,他听到水滴滑落的声音,坐在对面的那少年暗红的瞳在他看来和那过于深的酒一样浑噩不堪。“我们对这个世界而言,就像个抹布吧?那么救赎只是把那张用完该扔掉的脏抹布洗涮,可就算干净了也不可能和最初一样的。”他声音平缓温和,平白无故给他安静的错觉。
  “我们背着他人的灵魂走下去,怎能只有自己得到救赎呢。”“是吗……”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选择喝掉面前的酒,忽视对面那人露出的笑容,以及那越来越清晰的水滴滴落声。
  “嘿,游矢。”他的声音平静到自己都觉得可笑。“嗯?权限板?”他看到游矢的手从面前晃过拿走了酒杯,和吞咽声一起响起的是温和一如往常的问候。
  可是他已经不一样了,他已经没法和过去一样知道游矢真正的心思了。
  所以对于他这个挚友,青年想自己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情了吧?
  “哪,游矢。”他再一次叫起挚友名字,直视那红色的眼眸一字一顿。
  “去死吧。”
  回应他话语的是笑起来的游矢,直起身凑过来勾住他的肩膀,像安慰孩子一样拍着他的背,在耳边轻轻说话。
  “啊,我会的。”

  泽度看着面前的魔物,嘟嘟囔囔的抱怨着一副非常不爽的样子。不过他手里的动作倒是不慢,撑着枪杆给了面前的魔物一记飞踢,大大咧咧的露出笑容直接冲了上去。
  “泽度大爷可不会被这种小事情难住!”看着已经分解露出半截人型的魔物泽度哈哈大笑,一副得意到极点的样子却因为他所做的事情而不那么显得讨厌了。
  “喂喂,还不快站起来,既然成了我的手下败将,就给我好好听话哦!”他一副孩子气的叨叨着,在频临死亡的魔物绝望的眼神中抬起手臂,却在温和的白光后回复了力量,抬起头不敢置信时却看到金发的男孩露出的笑容充满朝气自信无比。
  他没有想过,迎来的不是死亡而是救赎。
  “别傻愣着,走了啊!”少年的表情完全没变,太过情绪化的表现使得得意简直像写在脸上一样明晃晃的,但能一起轻易感知到的就是善意,他盛气凌人的话语和样子也盖不住的善意。
  “是,是的!泽度慎吾大人!”那个人,简直是他们的太阳。
  金发的少年在人们的簇拥下哈哈大笑着离开战场,他不曾注意到不远处的山坡有一片同样的战场,却与他不同满是血迹和残骸,勉强幸存的下级魔物畏畏缩缩的,像是恐惧着站在战场中心一动不动的少年。
  “泽度……慎吾。”他念着那个少年的名字笑起来,那时间风吹起他的斗篷,红色和绿色的发丝稍微暴露出来,在隐藏回去的时刻这片战场再无活物。“他真是个有趣的人啊。”造成这一切的少年仰起头笑的异常开朗,那半张覆盖鳞片的脸却怎样都遮盖不住。
  一个合格的魔法师理应像个怪物,无论被人接受还是恐惧。不过泽度对这句话嗤之以鼻,拿起水壶痛饮时因为没成年而只能喝着果汁有些不满,却在部下端来更多美食时没事人一样的笑了起来。
  泽度慎吾是个魔法师,但却是个有点不同,专意【救赎】的魔法师。
  “我泽度大爷可不认同牺牲救世界的做法是正确的。”他看上去像个不经世事的大少爷,说着不考虑现实的话做着毫无意义的荒唐事情。事实上泽度成为魔法师已经数年,他的手臂却没承担哪怕一个载着怨恨的灵魂,贯彻救赎之路的魔法师,虽然也有却没一个像他做的如此彻底,也只有他一个人有着重多的追随者。
  也许是因为,这位【泽度】确确实实抱有着纯粹的心和善意吧?
  “泽度慎吾先生吗?”某日有些改变,泽度看着自己面前整个隐藏在斗篷中的魔法师,挑眉示意他就是泽度时让紧张的部下放松,大大咧咧的靠在椅子上朝那个沉闷的魔法师举杯,示意他接受才是礼貌。
  “和传闻一样啊,泽度慎吾先生。”那人好像是笑了,他听到有非常轻的笑声从斗篷里传来,似乎面前这个浑身怨气的魔法师,是个和他一样年轻的人。
  片刻后有只手从斗篷里伸出来,是左手。遵守一般的礼节性的握住他递上的杯子,短暂的碰杯后他看到斗篷兜帽滑落,手下们倒抽口气的声音在一旁不知道为什么显得减小了很多,也许是因为他正楞楞的看着那微笑的【怪物】。
  “你好,泽度慎吾。”【它】朝他伸出手,因为微笑看不到眼睛的色彩,泽度却猜到他要说的话而不自觉的默念起来。“初次见面,很抱歉打扰了你的聚会。”他似乎真的感觉很抱歉,笑容收敛朝四周的人们歉意一般的点头,注视那一半人类一半魔物的脸孔时往日能说会道的部下们却像个无力者一样退下了。“哈,”并不介意似的轻笑着举起酒杯朝他示意,那少年姿态的魔法师毫不犹豫的仰头喝干,放下酒杯时那红色宝石一样的眼睛重新和泽度对视,泽度无端的感觉那是一个温柔的人。也因此他不由开口,2个少年的声音重叠起来。
  “初次见面,我是榊游矢。”
  那是一个,被誉为杀人狂的救世主的名字。
  
  
  魔法师执行着【必要之恶】,那是谁都该贯彻的铁则。因为无法贯彻的话,就不能被称为真正的魔法师。
  事实上泽度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其他魔法师口中的称呼,无外乎是【什么都不懂的大少爷】,【规则的破坏者】之类的吧?
  与之相对的,自然有被誉为楷模的家伙,那个人就是榊游矢。
  不曾向任何人伸出援助之手,不曾对任何魔物手下留情,对倒下的搭档也毫不犹豫,一视同仁的牺牲掉。
  那就是个正确的杀人犯,贯彻规则的怪物罢了。
  “泽度先生,很高兴认识你。”但现在那个传说却站在他面前,伸出手礼貌的问候他,也许还想要一个握手。至少那副无害的外表要不是浑身的煞气和怨气,他都要以为对面是中道之徒或是和他一样的救赎派了。
  不过他还是没办法认为他是敌人。有些纠结的挑眉,泽度伸手与游矢相握,正式介绍了自己名字后看到那个红绿发的怪物退后些,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递给他一个羊皮卷。“受人所托给你送来的东西,现在该告别了。”他真的极有礼貌,而且那样子总给他一种温和缥缈的感觉,好像那个叫榊游矢的家伙不在这里,只是一段触碰就消失的阴影或是残片,随时会消失似的。“很抱歉惊扰了各位,我马上就会离开。”他还在说着话,样子平静态度温和,就像看不到四周的恐惧和排斥,泽度想也许是这个人根本就感觉无所谓。
  榊游矢转身离开时人们下意识的给他让开一条路,这个总是热闹非凡的酒吧在那个少年露出脸的时刻就陷入一种异样的安静,如同世界胶着让每个人都没法发声,谁都只是咽住喉咙发着抖躲着他,甚至没人愿意靠他太近,那少年身边一米左右一直是无人区域,就算其他方面有些拥挤每个人都避之不及。
  那是泽度从未见过的画面,明明他也见到过人们对几乎完全魔化的魔法师抱有恐惧,到了榊游矢那种地步的却从未见过。
  就像那个家伙站在冷冰冰的地狱里,和站在阳光下世界从来没断过嬉闹美好的泽度不在一个世界。
  哦,那一定非常寂寞吧?至少我肯定没法接受。他眯着眼睛不着边际的想着,在重新变得热闹的酒吧中心张开了羊皮卷。
  “尊敬的泽度慎吾先生,对你的战果表示赞美,我们在此希望您能加入我们,为此提出本次试炼。”
  呵,让杀人魔送来救赎委托,可真是恶趣味啊。
  

  
  榊游矢走在街上时四处张望着,没人能从那阴影中分辨他的表情,只能从外界发觉他也许在寻找什么。
  但就算如此也没有哪个热心人会为他提供帮助,光是对方从魔法师的聚集地走出就能推测身份,更不用说那走近就能感知的战栗了。
  站在哪里的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而是某种冷血的捕食者。
  不过他没有停留多久,很快把自己藏在斗篷中的年轻魔法师离开了城市,不知道顺着怎样的信息站在某个暴走魔物的面前。
  “我一向很重视朋友的,权限板。”他说话了,声音平静好像在安慰一个孩子一样充满温暖和柔和,几乎像阳光一样。“吼!吼啊啊!”魔物却不会回答,只是确定敌人一样的冲击过去,那样的利爪想必能轻松撕碎他而毫发无损。
  但战斗是逆向的,不如说拿着长枪简单挥舞的少年在压着那巨大魔物战斗,很快他就贯穿魔物的身躯,看着泥潭从倒下的魔物扩散,凑过去蹲下来看着那个粗喘气的青年弯眉笑着。
  “我已经交给他了,权限板。”他用魔物的手托起青年的头,用人类的手轻轻擦拭那频死者脸上的泥土。“……”人死时会下意识的需求救赎吗?他看着那个沉默坚强的友人目光中的东西歪着头好像不理解,只是继续自己的动作在清理干净脸后伸手整理他的衣服,垫起青年身体的龙头也许在嘲笑,粗鲁的喘息听在他耳朵里像轰雷,震的青年难受无比,本就睁不开的眼睛越发艰难了。
  “权限板,再见吧。”他和过去很多次一样笑起来,小心的放开手看着那青年再次躺在地上,呼吸越来越微弱,细小。但最终他也没有抬起手臂和过去一样选择牺牲,只是沉闷的叹口气后转身离开。
  “做个好梦,权限板。”
  他温柔的告别声传出很远,却没人能分辨里面究竟怀抱什么。

  泽度再次撞见榊游矢是在某次战场,他一如既往的抱着活力赶往自己的委托地点,却看到那地方满是鲜血和魔物留下的划痕,某个裹着斗篷的魔法师拿着长枪,抬起手正要牺牲他的目标。
  “住手!那是我的猎物!”他不由恼怒,像是恨极了。自己的目标是救赎,如果在自己的面前那人被杀死,他就得去看着那个饱含希望的请求对象悲伤的脸了,光是这点也足够善良的男孩激动的跳脚,他走进却发现停下东西的魔法师有着无法忽视的【代价】。
  “吼!”像是察觉他的目光如同个活物发出咆哮,泽度看到那魔法师松手消散武器,稍微让开位置让他过去,那个时候那斗篷已经足够他叫出这人的名字,泽度却只是先向那频临死亡的人伸出手发动了救赎。
  “很突然的再次见面,泽度慎吾先生。”“榊游矢……”他念着那名字心情挺复杂,本来以为他大概会忽视他继续牺牲,没想到这个规则的遵守者却让开,几乎可以说是放任他的救赎,放任他的部下走进自己的战场,那实在不像个遵守【所有魔物都该牺牲的】亚法隆派。“那是你的猎物吧?我只是偶然路过撞见罢了。”像察觉他的目光一样耐心的解释着,泽度因为那平静的红眸觉得有些不自在,说到底他们本就只是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如果是熟人他哪会这样早就拉着别人去喝酒庆祝了。实在是因为纠结该说什么好。
  “泽度先生果然很有趣啊,”榊游矢突然开口了,他用手捂住嘴也许是想笑,泽度从那手指的缝隙看到他的嘴巴轻轻的弯起,结果最后一起用餐这件事是榊游矢提出的。
  “喂,你为什么……”让我救赎了魔物?在用餐时他赶走担心的部下,与那个人单独包下了饭店2楼吃着沉默的一餐。用餐时他忍不住发问,盯在那爬有鳞片的半张脸发呆,想这个人如果没有受到腐蚀应该长得很好看。“不要太怀疑,这并不像你,泽度先生。”他和颜悦色,那是泽度头一次看清榊游矢的样子,没有斗篷的遮盖只有飘散的烛光照耀,那少年红色的眼睛其实有些区别,靠近代价的暗红浑噩着扭曲像个野兽一般竖起,可另一边人类的面孔年轻白净,那鲜红的眼睛像个宝石,却比他见过的所有宝石都纯粹。让泽度在他弯起眉笑起来时发起呆来,觉得那样子灿烂的都让他忽视了这个人的身份,甚至有些可惜他那被代价腐蚀的脸孔 。“嗯,榊游矢,你觉得我们能不能,成为朋友?”他说那话其实是没憋住,习惯有话就说的大少爷难得在话语出口就后悔了,可是他实在对这人起不来敌意,倒不如说因为那个笑容对他的外号更好奇了。
  “……”游矢眨了眨眼睛好像在确认他说的是什么,一瞬间的呆滞因为距离泽度看的很清楚,一边在心里想这家伙实在是有趣,外表一边泽度大爷却豪迈的笑起来,举起装着果汁的酒杯要和他相碰,脸上写满觉得他肯定会接受的傲慢。
  “你可真有趣啊,泽度先生。”游矢摇摇头说着,好像对他的样子有些无奈和苦手,大概从没遇到过像他这样的人。但在泽度有些底气不足时却感觉手上一轻,抬头看到那个有着红绿色头发的少年用和他一样的动作拿起酒杯,虽然是左手可也代表了接受。“很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泽度大爷手下一员了!”他直接伸手把这家伙勾住,攒满祝福和感谢的圣臂与怨气相撞时他其实有些不舒服,不过很快就忽视这点大声叫着让楼下的部下全部上来,和过去一样要举行新成员加入的聚会。
  没人会喜欢孤独一人的,所以他第一个动作就是要让他明白人们的善意。
  被叫做笨蛋的救赎魔法师泽度,可不一定真的对一切一无所知。
  至少他能看清榊游矢并不讨厌接触人。
  之后泽度见到游矢的时候变多了。虽然那少年每一次过来总是递送委托,或是带着书信,他总站在稍远的距离微笑着叫他泽度先生,对于他的部下也保持礼仪问候,却不会再这之后再说些什么。
  大概他还是疏远的吧。
  “喂,游矢!”偶尔一些任务他会拉上榊游矢,少年魔法师总会欣然接受,负责警卫和辅助的事情似乎挺得心应手,明明他是独自旅行不该明白这些的。不过因为他总显得无所不能,泽度也懒得去问了。
  只要知道不是敌人不就够了,他心情愉快的勾住游矢的肩膀嚷嚷着说要吃烧烤,然后看到那个少年点头示意明白,等他带着救赎目标回来时,火堆和食物早就准备好,那人则坐在一旁看着他微笑。
  他有点喜欢这样的生活。
   

  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
  因此和泽度慎吾的短暂搭档,他保持欣然接受的态度,也没因为泽度身边总有着很多人露出怎样的表情,遵守老样子的礼貌待人。
  榊游矢在意的东西不多,不如说因为最在意的都消失了所以对一切都挺无所谓。魔化趋势导致他对睡眠的要求也足够低下,不在执行委托任务时总会花很多时间默念魔物们的资料,也是为了防止因为背负太多灵魂造成的混乱现象,就这点来说跟在泽度身边的救赎派身上的气息对他而言会使人安静所以还算高兴。
  但是,虽然游矢不打算干扰他人的道路,所以不曾对泽度的救赎举动说三道四,但是他却不会插手那一步,榊游矢无法承担救赎,现在的他也做不到与自己所选择的道路背道而驰,光是缠绕他的灵魂怨恨,他就不可能去救赎谁,否则牺牲就将被否认。
  可能是有些可笑的理论,但他一如对铁则的贯彻如此遵从着,为此泽度还不理解的抱怨过,但游矢用和过去一样的笑容转移了他的注意。
  游矢不讨厌泽度身边的气息,他总笑着,身边有着很多人,这些人或是他的追随者或是魔物转变回的人,和他坐在一起笑一起吃喝玩乐,他们好像永远那么愉快一样。
  那样很好,真的。
  他眯着眼睛看着围绕篝火跳舞的人们,看着他们温和的笑了起来却始终保持一定距离坐在远处,没打算喝酒或吃点东西。
  泽度很重视他口中的【部下】,很轻易就能看出那是对友人的态度,而并非对部下。他对友人的认可速度很快,大概是单纯的原因。游矢挺喜欢就那么看着泽度的一举一动,身为救赎派的魔法师很多事情对他而言都相当有趣,打发时间再合适不过。
  是啊,只是打发时间。少年魔法师笑着喝着果汁,红色的眼睛看着那热闹的人们眯成一条缝,愈发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情了,这也许让那热闹的中心有些不满,他老远看到泽度的金色发丝飘起来,然后在人们起哄时脸色有些潮红的少年被推到他面前,一副别扭的样子朝他伸出了手。“喂,游矢,一起来吧!”游矢看着那纯粹的笑脸低下头没打算盖住自己的笑容,却在伸出手接受前抛给少年一个问题,但那笑容看上去好像没打算听到他的回答。
  “泽度先生,你知道,被救赎的人再次变成魔物的几率是多少吗?”和皱眉的泽度擦肩而过,他清楚那对天真的少年而言是个有点残酷的问题,但他也没打算告诉他答案,只是拍拍泽度的肩膀笑着说自己去外面巡视,用一副正当的理由离开了这个热闹的地方,只剩下那个和他同样年轻的少年满脸复杂的看着那个灰色的背影。却又很快被人们拉回火堆旁。
  榊游矢迈着轻快的步伐,却在追逐着魔物,他始终带笑,注意到魔物后离去的动作毫不犹豫。
  这是使命,也是工作。
  “现在一定非常热闹吧~聚会。”聚集在那里的到不是坏人,正因为他和他们旅行了一段时间所以清楚。但很多事情不是好或坏决定的。他拔出卡在欧克身上的长枪,闭上眼睛时因为那无法忽视的感觉不由笑了起来。“实在是,太可惜了。”他歪头耍了个漂亮的枪花,转身奔跑回去那聚集的营地。
  被救赎的人再次变为魔物的几率是多少呢?
  是一半一半哦。
  泽度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感觉冰冷从脚边渐渐向上攀岩,好像想抑
住他的心脏。
  他不过去寻找单独离开的游矢,在半路感觉到让人担心的触感,火速赶来时看到的已经是一片狼藉的惨状,中心篝火处那巨大的坑洞,简直想让他说服自己只是走错了地方,大家现在一定还在嬉笑打闹着。
  “啊,泽度先生,欢迎回来。” 可少年的声音打碎他的幻想,泽度顺着声音抬头时看着正拖着一具尸体的游矢,那个红绿发的少年挂着一如既往地笑脸,在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覆盖鳞片的右脸,那个时侯,泽度却没法和往常一样不在意,纯粹的少年哆嗦着说不出话,游矢光是看着那双眼睛就知道他有多难受。
  真温柔啊,泽度先生实在太温柔了不是吗?
  他在心里和自己说话,却在继续拖拉尸体的动作,顺便还【好心】的和赶来的泽度解释了一遍。“我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闹的很大了,喝了酒身体迟钝的大家有不少人都……”“别说了!”啊,他很清楚的。游矢听话的闭口不言只是看着那个颤抖的少年,猜想对他而言是不是头一次失去如此多的伙伴。他知道那感觉不好受,失去珍贵东西时人总会那样。
  可这不意味他就会安慰泽度。魔法师的道路上残酷和悲剧只是相伴品,总有一天泽度慎吾也会和榊游矢一样习惯一切,就算他不会牺牲,也明白救赎不是万能的选择。
  哎呀,可能他把残酷的东西过早告诉了他,这么想想游矢感觉有些抱歉。但他还是继续着动作,把死去人的尸体扔进深坑,找到还有一口气的频死者牺牲,不远处那个呆立的少年成了背景,只是在他处理好一切后那篝火被重新点起游矢才听到又一声无比悲痛的哭叫。
  “泽度先生,很抱歉我也该走了。”没有停留的打算,说到底他浪费的时间已经很久了。游矢整理兜帽擦了擦斗篷上溅起的血,在和跪坐的泽度擦肩而过时低头用极轻的声音告别,迈出的步伐没有一丝迟疑。
  “我们会再次见面吧,泽度先生。”他亲吻那少年赠予的刻章,伸手用力捏碎成渣。
  
  
【相反道路上的泽度】

   
相行渐远【权限板&游矢的场合】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少年和一位少女,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成为了魔法师。
  他们是多么勇敢啊,为了遥远的愿望和遥不可及的理想如此坚定的踏上旅程,并做好就那么倒在那条道路之上的准备。
  那,对于他来说呢?对于和那2个人一起长大的他来说呢?
  哦,可他甚至没有踏上那条道路的资格。

  这片大陆有着2种人类。
  信仰天空神的罗穆路斯人和信仰大地神的赛尔特人。
  但只有赛尔特人有着成为魔法师的天赋,那是隐藏在血脉里的力量,这些可怕残酷的魔法师,也几乎都是赛尔特人,那条道路与罗穆路斯人无缘,听上去似乎挺幸福的。
  但权限板直到现在也记得本约好3人一直在一起的时候他却因为没有成为魔法师的天赋只能给他们送行的场景。
     我们曾是那么好的朋友,我们是最棒的挚友,结果却被这种可笑的事情阻断了。
  他从不害怕困难和残酷,从小得到的教育告诉了他多少次一个真正的好男儿该顶天立地,他却因为那次离别感觉自己就像个懦夫。他们将踏上无比残酷无比血腥的道路,他却没法像过去一样挡在他们面前。
  也许是因此为契机,他曾一度消沉下去,甚至差点成为魔物。
  那个时候帮助他的是一个圣休亚里的魔法师,说着就算是普通人也有可以做到的事情而微笑的魔法师,让他发现了另一个和挚友们在同一个世界的办法……
  那就是开端,他成为了圣休亚里的联络官。

  权限板没有想到会再次见到游矢。
  为了贯彻同样身为魔法师的父母期望而踏上旅行的那2个青梅竹马,明明也没有度过几年他却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甚至还能看到熟悉之处的微笑少年前所未有的陌生。
  可这不妨碍他朝着他微笑,因为站在面前的是他的挚友不是吗?“游矢!你回来了啊,最近怎么样?”还有柚子呢?他本想发问却注视到那少年的眼睛而咽下话语。那双红眸和他过去所见到的纯粹闪亮不同,虽然未褪去光芒却整个深沉下去,甚至还有一只的色彩浑噩。“啊,好久不见了,权限板。”和止步的他不同,游矢歪歪头笑起来打着招呼,虽然完全不像这个年龄的少年那么活跃,却有着另外一种温和人心的柔和。
  “回来就好。”他过去狠狠的给了他一个拥抱,觉得能再见到他实在太好了,魔法师是那么危险的职业,能活下来多不容易啊。
  “权限板,为什么不好奇柚子在哪里呢?”他感到不妙而避开的话题被少年挑起,那声音意外的平淡而温柔,简直不像在说重要的青梅竹马生死的事情,而像聊着天说着今天多好。
  “柚子的事情……看到你一个人回来,不就明白了吗?”他比在这个镇上的大多数人都了解那条道路的残忍,说实话对那2人永远消失甚至都有一定心理准备。
  “柚子死了,被我亲手杀死的。”可是当游矢脱离他的拥抱抬起头一字一句直视他的眼睛说着的时候,那因他的举动而脱落的斗篷下显露出怪物似的面容,让权限板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但是权限板,你知道吗?”半脸上已经覆盖魔纹如同怪物的童年挚友笑起来的样子却还是那样,他从以前开始就是个那么温柔的人。
  “我甚至开始庆幸她就那么死去了。”
  因为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残酷啊。
  他想游矢肯定不知道自己的想法。
  回到过去的家时权限板看到游矢在发呆,他看着自己家的眼神实在太陌生了。“啊,这个是,我的家吗?”但很快游矢笑起来,逐渐露出回忆起什么的表情靠近那个很久没人居住的房子,而权限板在那个时候注意到小镇上曾经看着游矢长大的人们望向现在的少年眼神里也只有恐惧,因此低下头走过去示意游矢进屋,他相信少年不会喜欢那种眼神的注视。
  “权限板不害怕我吗?”但游矢却发问了,他的语气平静,恐怕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因为他在少年询问的语气中感觉到一些好奇,倒是感觉有些哭笑不得,虽然再次上手揉这家伙那头乱毛时又觉得有点心酸。“我们是挚友吧?游矢。”可是现在的我,和你还是柚子似乎都离得很遥远。
  “是啊,权限板对我很重要的,我保证。”游矢的声音总是无端让人感觉很安静,但他把手移开时看到少年抬起的右臂时也不由到抽一口气,同时再次感觉他们已经离得太远了。“权限板为什么会去做圣休亚里的联络官呢?明明你不是魔法师的。”他摆弄房间的书籍时似乎漫不经心的问着,却让权限板一瞬间僵硬起来。“游矢,你知道啊。”他想自己的话一定干巴巴的。“嗯,亚法隆的消息哦。毕竟权限板是个普通人却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结果什么都瞒不过那个组织的眼睛吗?权限板感觉有些无力,明明他一向显得热血又坚定,现在看着面前看不清的青梅竹马却感觉有些脱力。
  可他还是开了口,声音却非常平静。“那么游矢是来杀我的吗?”亚法隆还真是喜欢让亲近之人自相残杀啊。
  “不啊,我只是来见见,走上不同道路的挚友的。”可回答出乎意料,回过神时游矢朝他微笑的伸出右手,那是魔法师的礼仪,他对他如此表现,其实是在认可他也踏上那条残酷的道路。
  “什么啊。”你这家伙居然做这种恶作剧。他无奈,毫不避意的触碰那只怪物的手,因为感觉到上面的怨气似乎体温都下降了几个度。
  “呐,权限板。”可很快温和似乎又要被打破,因为他看到那少年的眼睛里面,流动着的情感非常明显而复杂。
  “为什么你会选择救赎之路呢?权限板。”他发问时连自己也没发觉声音的动摇。

  “游矢很讨厌救赎吗?”他们坐在酒桌上有些沉默。虽然都未成年他却打开了一瓶红酒,明明这个东西味道是如此的古怪让他不喜,现在他却窘迫的有些想逃避。
  “不,我不会对他人选择的路评价的。”游矢似乎很轻松,但权限板看着他那只异化成龙头的右手代替少年【喝下】酒的时候,还是感觉游矢的异变实在太过异常了。
  “只是因为是你,有些在意罢了。”他对他笑,右脸被盖在阴影里让他恍惚的感觉对面的人还是和过去一样,会因为被他保护而高兴,然后又会说下一次由我来保护你们,那样活泼开朗充满活力的游矢。
  哦,他本该是那样的……
  “是吗……游矢。”他最终沉默下去给自己灌着酒,游矢则慢慢说了些自己的事情,比如这些年过得如何。他听着那些残酷的事情被他轻描淡写的说出来觉得自己还是离游矢太远了,可他想就算是现在已经摸不透他内心的自己,对游矢的事情也只会那样说吧?
  “呐游矢。”他直视那漂亮的红色眸子,认真的说出了如同诅咒的话语。
  “去死吧。”那样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吧……
  “嗯,我知道。”游矢笑了,回复的话语认真而清淡。
  “我会的。”他在想什么呢?
  

【权哥的离开】

  愚犬【隼&游矢的场合】

  男人作为狩猎者而闻名,是一个奇特的,追逐魔物行动的魔法师。
  和名字一样有如飞翔天际的猛禽搜寻猎物,被他所盯上的生物从未完好无损的离开过。
  不过似乎,猛禽遇到了一些麻烦。

  榊游矢缓缓呼出一口气,猫似的眯起眼睛观察着那个正与魔物战斗的青年,似乎没有上前帮忙的打算。“隼很厉害啊。”单纯的赞扬着露出笑容,黑咲隼结束战斗回头时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张脸,但青年只是不满的哼了一声,手中武器消散的时刻反复抓握活动自己奇特的右手像在缓解压力。游矢一直笑着看着,站在那个被他击倒变回人类的魔物身边,手臂和身躯规规矩矩的隐藏在斗篷里,他看不到对方的代价是如何的样子。
  “哼。”再次感觉到不满所以烦躁的别过头,他却依旧和少年一样伸出手准备牺牲这正不断求饶的【原人类】。“必须要杀死魔物才行。”结束时刻隼听到身旁的游矢有极轻的语调说着,就算是异变的身躯都差点听不清,可那话语让他看着有奇异红绿色头发的少年眼神更为低沉了。
  榊游矢和黑咲隼,是一个为了某个魔物组成的临时小队。

  黑咲隼有些烦躁,他频为不满的丢开 面前的任务书,金色的眼睛锐利的让与他对视的魔法师们都一一避开了眼睛。
  “所以又没有消息吗?”他皱着眉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努力压制自己的火气,在看到那些人慌张的摇头时,青年冷哼一声直接推门离开了这里。“全是一帮废物。”他的话语从来尖锐且不留情面,或者说是对一般人根本没有对余的耐心,但看到他就这么离开的身影在那房间中的人们反倒送了口气,一副庆幸的样子有些古怪。“最近他是不是脾气变好了点啊……”“是被牺牲的灵魂影响了吗?,“”和几年前那个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麻烦家伙比起来,现在这个嘴巴毒根本不算事啊。”他们窃窃私语的交换信息,把被移动的椅子和倒掉的书架重新扶起来,收拾起被丢弃的资料时还有有些可惜尽力收集的资料居然那么快就过了时,说到底谁能想到这些不久前还为祸一方的人狼们居然全被处理了。“真是他到底怎么做到的,里面不是已经有几个就算那个黑咲也超麻烦的等级吗?”一个年轻的魔法师向同伴们发问,另一边扶起书架的男人听到他的话回过头去,朝着另外一叠羊皮卷别了别嘴。“那家伙现在的搭档是那个榊游矢啊,靠那个牺牲疯子这速度算慢的啦。”2个凑到一块的疯子,为了追逐某个魔物成为了搭档,他们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
  “真是,快点解决那个魔物吧。”魔法师们咒骂着,发着牢骚重新开始整理资料。
  “隼,欢迎回来。”他推门进入旅馆时游矢就坐在大厅里,用左手拿着酒杯慢慢的喝着,没挥手只是淡淡的朝他招呼一声。“……”隼皱着眉坐在他对面,被倒上麦酒后直接拿起酒杯喝干,微甜没什么后劲的口感让他感觉自己就像在喝果汁,不太高兴所以推开酒杯,拿起游矢面前的果酒喝了起来,觉得味道要比自己的美味很多。“隼要喝这个我就再点吧。”没在意他的举动反而挥手让店员送来新酒,好像他们是一支非常熟悉两者非常默契的小队。
  但事实并非如此,隼冷着脸看着那个伸手托住下巴正微笑着盯着他的少年,脑海的空白和陌生的疏远感只是告诉他和榊游矢认识时间稍短,偏偏对于对方的亲近他却有种习以为常的古怪感觉,不然对于被直呼名字的引起的不满早就从那漂亮且锐利的金眸中溢出,他脾气真的不算好。
  不过最后放下杯子时他还是什么都没说,把杯子推回去时和那个在室内依旧戴着斗篷的搭档对视,兜帽和面具盖住他大半张脸让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注视着隼的红眸始终是平静的温和的,倒和他记忆中一双同样的红眸对应。隼却偏头内心嗤笑起来,想起那里面包含的情感完全不同。他转而说起关于情报的问题,这才是他们最关心的事情。
  “是吗?议会这边也没有比我们更多的情报了。”榊游矢拿着新上的酒轻轻摇晃着总结道,那酒在光下显得有些透,麦色因火光变成琥珀色,有些好看却只让他想到有着这种颜色的那个猎物,因此心情低沉下去。
  榊游矢和黑咲隼组成搭档的原因,是为了针对【某个魔物】的追猎。
  名叫人狼的魔物,对他而言是相当特别的【猎物】。那原因在和榊游矢相遇时他没有细说,却看到远近闻名的杀人魔笑着说我明白了,那时候少年只有眼睛可以被他注视,一只清澈一只浑噩的红眸中投出的情绪,却让他感觉到那个少年是相信他的。
  完全不知原因的坚信,稍微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魔物有着和我曾经最喜欢的搭档一样的眼睛。”他是那么和他说的,和隼同样金色的眼睛对视时青年从少年的眸里看到了悲伤和稍许的怀念。
  那个所谓的搭档,对这个杀人魔来说一定相当重要吧。
  随后他们两个独行者成了临时搭档,寻找着人狼魔物迈出脚步,一路牺牲那些同化分身,不管出现的是一样的魔法师同伴还是被欲望引诱的人类,也因此隼对游矢如何的坚持牺牲之道有着清楚的认知,对他如此坚持的理由感到不解的同时,战斗时刻目光停留在游矢右臂的时刻也多了起来。
  扭曲到已经没有手的特征而像个龙的头颅,那上面一红一绿毫无神智的眼睛总时不时与他对视,看上去和魔物没什么差别。“隼,怎么了?”但游矢一如既往的牺牲着牺牲着,脸上被同化的区域扩散渐渐盖住他半张脸,让那暗红的浑噩眸子更是清晰,瞳心都像那手臂上的眼睛一样竖立起来,让那个亲近或温暖的笑容显得相当可怕。“游矢。”出于相处许久的原因,他实在没法对这个日益满意的搭档那糟糕的状态坐视不理,开口的时候看到那被面罩遮住的脸叹了口气。“你再牺牲下去,会变成魔物的。”魔化速度渐渐加快了不是吗?他想起初遇时游矢只是脸上有着魔纹而那眼睛变成暗红,现在半张脸和身躯都盖上黑色的鳞片,就像被右臂的代价渐渐吞噬了。“嗯?隼在担心我吗?”得到回答的那个笑容一如既往有着活力没有改变,少年只是伸出人类的那只手抚摸自己异化的脸,眼睛里面的情感太干净和冰冷,简直不像对自己的身躯。“没事的哦,那个杯子还没来找我,现在我也只是和隼的状态持平罢了。”“切,我可不想失去合适的搭档。”他没法对那句话提出什么,独眼的魔法师曾和少年说过失去这只眼睛的原因。
  【我为了寻找到那个伤害我身边人的人狼魔物,向圣杯支付了一只眼睛作为代价。】那是他在熟悉起来时告诉搭档的话,那时这个红绿发的家伙拉着他的右手和自己的左手十指相扣,锋利的钢铁鸟爪似的指节划伤了那只手,在他担心的救赎时却看到游矢笑的非常开心。
  他可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他总这么想着,觉得是不是和亚法隆的试炼有关,记忆中所属那里的魔法师总显得怪异,执着于铁则这点比其他人更明显,而且总是忙忙碌碌的奔走于委托和本部,就像执行铁则的工具。
  听说是很恶心的试炼啊,他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搭档伸手揉乱他的头发不着边际的想着。最后思绪结束的原因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讨厌他,而这就足够了。
  

  少年曾做一个梦。
  梦到的东西名为过去,是他非常珍视的,对他而言相当重要的回忆。
  他会在那个梦中褪去坚硬的外壳,像很久以前时候一样亲近那个人,对被保护的幸福笑起来,眷恋着那个人的存在。
  那是他在失去某个重要东西之后新的支柱,也是他非常重视的搭档,他的前辈。
  最开始的成长都是因为那个人的庇护和指导,最开始的懦弱随着和那人的相处一点点的褪去,最开始那个糟糕至极的自己,却拥有现在无论如何都找不回的宝物,这会让他感到难过。
  那个已经离开的人对他而言,是和那少女一样重要的存在。
  同样也是……已经失去的东西……

  有的时刻隼会做一个梦,梦里他和一个同样有着漂亮红眼的人是搭档,但那个家伙和榊游矢不一样,有些胆小有些软弱,在牺牲的时刻虽然毫无犹豫可之后又会悄悄留泪,是个软弱却温柔的新人魔法师。
  说起来,那个梦里的搭档,也是亚法隆的家伙吧……
  那梦的时间太久他早就忘了具体时间,只是记得看着那个新人渐渐成长起来,从最开始自保都勉强的状态变成能配合他行动的优秀魔法师,但还是非常粘着他,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做那个梦时总觉得非常温暖,明明任务还是那么危险身边的搭档也不能帮上忙,却无端的感觉整颗心都暖洋洋的,渐渐习惯了和那个人手牵手,那时候总缠绕身上的烦躁和吵闹会变淡,回头看着那个模糊的笑容时他自己也想笑起来。
  他想自己一定很喜欢很喜欢那个搭档,就像那个少年亲近他一样。
  梦醒时总会觉得惆怅,回过头看着现在的环境揉着脑袋,头疼和吵闹又会卷袭过来,却会因为游矢的靠近变得安静下去。“早上好,隼。”那个少年总冲他温柔笑着,伸出手来时那大大的笑容不该属于一个恶魔而更像他那个年龄的普通孩子,他伸手接受时能感觉到那双手冰冷,清楚如此的原因和他在游矢身边会感觉安静下去一样。
  怨魂诅咒缠绕束缚的那个少年,因为身上的煞气太重反倒让四周人身上的诅咒畏惧退离。
  啊啊,实在太悲哀了不是吗?
  他和他进行简单的对话向着新的地方走去,隼看着那个背影觉得一阵恍惚,反应过来时他却牵着游矢的手,少年的表情比起明显的惊讶似乎还闪过一丝隐蔽的怀念。
  也许我以前和他相识。没放开手就那么牵着行走,隼想从自己混乱模糊的记忆里找到关于榊游矢的片段却一无所获,开口发问前却被游矢打断,总是轻描淡写的少年先一步召唤武器,冲过去的时候挂着笑让他小心。
  终于找到了,他们所寻找的那个【人狼】。他因为兴奋睁大眼睛,金眸中有着满满的斗争欲和兴奋,挥舞长枪冲过去时配合游矢将那魔物卡住,毫不留情的攻击时看到那魔物金色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有什么……不对?
  战斗结束时他放下枪等待着魔物正体的出现,巨大的泥潭渐渐消失,里面浮现出来的东西却让他震惊,残存的金眸有些扩散没有往日的集中,反倒游矢还是那么平静,平平淡淡好像一切都清楚。
  留在中心的是个小小的圆形物体,那是一只漂亮的,与之对视有如被刀刃刺到的感觉的眼珠。和他一样的眼珠。
  【我为了找到那个魔物,向圣杯许了愿望。】
  “我和隼谁会先倒下吗?啊,这问题可不好玩啊。”
  【那个魔物攻击我身边的人,袭击对我重要的东西。】
  线索和语言化为一条线,翻涌而上的恶毒冲垮他的神经,在那个瞬间隼好像听到游矢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
  他的意识被恶毒侵蚀。
  榊游矢灵活的将枪挡住面前阻碍了冲向心脏的轰击,看着那金眸的人狼别嘴难得暴露自己真正的心情。“这是第二次了哦,隼。”他叫着那个名字的声音总是与众不同的,因为那个名字代表的人,对他而言也与众不同。“哈哈,你还是这么强啊。”好像很轻松的聊着天,他望着疯狂的魔物眼神温柔,攻击却从未停止甚至比往日还有疯狂不计后果,也因此没过多久少年的身上也显得狼狈起来,受伤再痊愈的地方残留着血,在干涸前作为魔法的刀刃轰击过去,好像想尽快解决战斗。
  “一个奇迹。”他上扬的语调说出那句话的声音好像在唱着诗歌,随着歌谣般的话语一起移动身躯的少年,刺入那魔物的枪穿破心脏,让那个魔物与他保持极近距离的时刻却再也不会造成困扰。“我再一次遇到你,这大概是奇迹。”他看着倒下的魔物渐渐散成泥潭时轻轻说着,回过头开始清除聚集起的下极魔物们。

  再次醒来的时刻,他看到正慢慢回复供物的游矢的背影,红绿色的少年察觉他的目光后回头,蹲下来让隼能和那双眼睛对视,也是第一次看清里面闪过复杂到分不清的情绪。
  “隼,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他又笑起来,轻轻的把他从残存的泥潭拉起,变成枕着大腿的状态。迷迷糊糊的意识可以感觉到少年正揉着他的头发,好像在轻轻擦拭那些灰尘和血迹。
  “很久以前,有2个魔法师成为了搭档。”他好像清楚现在隼的状态不好,将有着治愈力量的种子捏碎发动魔法,却没有用更为简单的救赎来挽救他。
  “刚刚成为魔法师的少年,和身经百战喜欢战斗的青年。”
  “青年魔法师性格很急躁,对待战斗永远一副享受的样子,”
  “我只是为了寻找更多的战斗!”他对着新人那么说着,将自己的供品给了少年魔法师,作为信赖的证明。
  那是可以召唤出雷电长枪的供品,是魔法师最喜欢使用的供品。
  他认可少年是自己的伙伴的那天,在那一次的任务他却倒下了。
  为了救下少年,青年被人狼姿态的魔物攻击到,染上了包裹魔物的欲望之毒,在战斗结束时倒了下去。
  变成同样魔物前杀了我吧,他对少年那么说着,挂着猖狂肆意的笑容意气风发。
  连最后也露出猖狂表情的魔法师,说着救赎是侮辱让他牺牲他。
  但是,少年没有那么做,也没有救赎他。他看着同为魔法师的某个人在那人的催促下牺牲了他,自己却像个逃兵一样离开那里去了野外。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你这么狼狈了,隼。”他叫着他名字像在叹息,隼感觉望向自己的眼睛里面有着满满的温柔,那温柔现在看来却显得有些虚假了。
  “魔法师会被封存在自己身体中的记忆和灵魂影响,甚至,渐渐变成被他牺牲的人相同的样子。”他还是那么说着,不再清理他身上的血而是不断的捏碎种子吊着他的生命。
  “呐,隼。”放下青年时他握住那似钢铁组成的代价,闭上眼睛好像在道歉一样。“对不起啊,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隼,但是……”
  “可能你根本不是他,我却无法牺牲你。”
  “对不起,我到最后也没法像你期望的那么做,我做不到再次放任你死在我面前。”他露出的明明是笑容却有着哭泣一样的感觉,隼能感觉到游矢靠近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随后他的视野他的思维被绿色环绕,疲倦和困意代替伤痛,但青年想向那个少年伸出的手和想说的话语最终也没有传达出去。
  “我是没法救赎他人的……”他看着手中魔力全失的治愈之种,洒脱的笑笑戴上兜帽转身离开。
  “永别了,隼。”
  青年也许永远不会明白对那一刻的少年来说,他的出现他的存在代表的是什么。
  那是一个名为再遇的,太过幸福的奇迹。

【隼哥对番茄来说地位很特殊的,哎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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