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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点此【19】

我流无限系设定，六代同堂向，番茄主视角。
有大量私设，有ooc，目前没有cp【对不起】

本章含有作葵友情向交流，财前家亲情向羁绊描写注意。
第一世界结束章！本章是大长章【强烈推荐连着看】

发好这篇后会发一下世界设定相关等等。

食用愉快，欢迎评论

  “你看到了什么，智脑。”见到其它人类前，榊游矢还在和它说话。那个时候少年往合拢的墙壁靠近，笑嘻嘻的回头望着它等待墙壁打开不再挡住道路，他在这过程中没停步，少年就好像很确定它一定会在自己撞上去前打开墙一样，甚至仍是往后看着它继续微笑。

  那个笑容不止是在表达【愉快】，它很确定这个少年还是在教授自己该怎么笑，因为榊游矢每次露出的笑容几乎都相差无几，哪怕是从肌肉活动的状态去观察，那都是个再熟练不过的灿烂笑容。

  他是一个非常奇妙的人类，虽然来自异世，但似乎那世界正像这里的过去，它也因此倍感困惑，也许是因为计算偏差的数据让电脑产生了人类般的迷惑。

  “过去世界上的人类都是这样的吗？游矢。”过去这世界的人类，都拥有这样的面容吗？

  “啊，嗯？”年幼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人因此仰头去看它，对上视线后他又笑了起来。

  “大概不，我只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已。”只是因为我习惯了。

  但皱眉的电脑大概无法理解，所以榊游矢选择继续轻笑。

  毕竟已经要到该旅行的时候了。

  

  正因为财前葵不在意他人，所以她愿意站在名为对立面的那位置上。

  甚至能说少女是乐于如此的。葵不在乎他人的议论，也不是很在意自己会得到什么回报，正像思考过后最终冷落现实的举动一样，对于财前葵来说她和这个现实唯一的联系就是财前晃，她不可能离开有兄长所在的现实，而以此倒推，如果是和兄长一起的话，对她来说在哪里都无所谓。

  所以说，这正是最优选择。

  聪明的兄长一定能理解这点。

  “你想成为我的助手。”机器重复话语而她点头认可，只是眼睛比起盯着它反而看向旁边，满眼复杂的兄长因为被阻碍了说话一时没说话只是看着她，但话语哪怕还没出口葵也知道他会说什么，他们相依为命度过的生活太久了，哪怕不是血亲也不是一直黏在一起，可仍会了解对方自己都无法意识到的小习惯。

  如果是和她对话，财前晃总会先呼唤起她的名字。

  “葵……”看吧，计算不会失误。她索性闭上眼睛修整一会便打算和智脑对话，和人类相处许久的智脑没在之前插话，也许它也在思考之前她提出的办法。“这就是你的想法吗？”……？！他的回答意料之外，睁开眼时看到的表情也是，葵猛然睁眼的时候僵硬的脸还未顺从意识做出惊讶的表情，她近乎恍惚的看到面前的兄长表情变化，眼中色彩在疲倦和难过间变换的晃看着她却没说话，“智脑，”他只是很快就收敛情绪的转头去面对智脑，甚至还冲她露出了一个有点难看的笑容，“编号68860936的提议你觉得如何？”“这会有太多变数”“····”这次她忘记阻碍他只是站在原地发呆，在耳边回荡的伴奏般的声音是兄长和智脑的交谈声，那些询问和回复似乎都离她很远，可内容看上去不是，她的哥哥在询问智脑人类的未来会是怎样，他询问它她的话语是否会被接受。

  可是他称呼她的编号而非名字，他和智脑交流的时候视线毫无偏转，像是专心致志。“我觉得那是个一个更好的提议，为了还原世界你需要很多帮助。”说到旧世界的人类，她意识到晃正是这样的人，这个新世界来临不到二十年，像她就在旧世界间出生而在新世界成长，而兄长却确实的注视过那样的世界改变的一切。“这是相当大的工程。”兄长用和她不同的方式与智脑对话，模样和之前的她一样一心一意。|

  他询问智脑人类是否就只剩下这一条路可走，如果这个世界已经糟糕到濒临崩溃的地步，那好转的世界又是何时的世界。

  兄长为何如此询问的原因她不理解，大概这陌生感就是因为现在板着脸的兄长和过去记忆中的都不相同。“请稍等。”机器不会太在乎人类间的小小插曲，少年的面容板着往旁看去，它伸手让那边运送物品的手臂展开变化用来充当展示模型，而高挂的屏幕上数据以他们熟悉的样子活动，最后总和成一句带些讥讽意味的结果，让人完全笑不出来。

  “至少需要将世界变为二十年前的模样，才能确保最低限度的生态平衡。”机器不会刻意做出将要发笑的模样，它说，汇报冷冰冰的现实，只是那话在人类听来觉得倍感讥讽而已。

  我们对新纪元的到来歌颂赞扬，欢呼雀跃，却不知新时代的建立不过三十年，便会随世界一同消失。

  这大概就是愚蠢之罪换来的惩罚。

  “智脑，”“智脑，”声音重叠了，葵没有回头看，却感觉自己将要说的话也许也是兄长将要说的话。“请使用我的计划···”“请把部分事务交给人类···”远处和智脑面容一样的榊游矢冲他们挥了挥手像是一个鼓励的姿势，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许那个奇怪的少年在笑，她只确定那边的搭档肯定仍是面无表情的。

  但无论如何，这些现在已经不是该在意的事情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哥哥也一样。

  “请相信人类本身吧，智脑。”最后诉说的话语完全重叠，她和他默契的偏头对视，她的兄长看上去满脸是汗，他的妹妹看上去眼神疲劳不堪，这对兄妹彼此对视，最后他们一起伸出一只手交错拍过构成一个短暂的击掌。

  “一年的时间。”这个【溺爱】人类的机器，终究还是会因人类的请求而又一次改变自己的【计划】。

  “当然，接下来，就请看看我们自身的行动吧。”强制的睡眠无法根本解决问题，难道重复修好破坏的举动就能一直继续下去？我们自身也需要改变才行，继续被一类的爱着而毫无作为的话，某一天才会让人类恐惧的事情确实发生吧。

  软弱和无力下去当然可以，但就像所有城市都拥有的所谓【自由之地】，既然如此像乐园般的世界仍是异响不断，那就该由人类来做的事情就该交由人类手中。

  你不能在之后后悔，因为决定这一切的改变路口你也点了头认可。

  “去外面吧。”别再等待了。

  【任务进度：5%】

  如果这是一场旅行，大概哪里都不是他们停步的【目的地】。而在这过程之中的某处停步太久的话，那都不叫眷恋而只该称呼为被束缚。

  “你说对吧，Playmaker。”榊游矢摇晃着手中的书卷，回头对自己的搭档微笑。少年手里拿着类似的东西正在翻阅，被他呼唤后就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也许吧，外面怎样了。”交流很常见，没什么特别的，游矢看向窗外，这个沐浴光芒的银灰都市现在正被骚乱所包裹，因为他打开了窗户外面的声音很清晰，他从其中听到质疑声，听到咒骂声，自然也听到了询问声又或是夹杂理智的讨论声，再又或是那些冰冷的，好像和机器没什么差异般的声音。

  这个城市也许是头一次这么热闹？游矢这么想着把手中的资料又翻过去一面，这是一些古老的研究报告，因为那个变更的任务，他们才会在这个时候待在这里翻看它们。

  【我们的研究出现了突破性进展，人工智能的运算速度再次增加，照现在的进度来看，植入人格代码的机器人已能做到与常人无异，实在让人激动，我甚至都要流下泪来···这是新时代的萌芽吗？】

  手中的资料属于过去的哪位研究员呢？这点游矢是不如Playmaker关心的，他只是扫过那些话又扫过下面的留念图片，看着上面眉目花白的男人和旁边面目还未遮盖的人体模型般的机器人合照的画面眯着眼睛继续向后翻阅。

  【我做成它的时候非常匆忙，可成果让人满意，被我起名艾尔的它以极快的速度成长起来，甚至已经能充当我的助手，或是做出别的机器人。政府的人似乎在担心过度发达的机器会招来灾厄，但我的艾尔不会的，构成核心的人格代码不是那些还在试验之中的【人造人心】，而是我为机器准备的心脏，它作为机器越来越聪明，可不是和那些人所想的一样越聪明越靠近人。我的艾尔不是人类的模仿品。】

  那个制造者在想什么游矢觉得自己知道，他大抵了解照片上那个笑眯眯的白发研究者在想什么，机器的发展变化可以说是多种多样，但说到底，基本来说还是分为两点吧。

  就像各种人造物，要粗暴划分的话，总能分为类人和非人不是吗？

  【艾尔爱着人类，它和那些家伙做出的模仿者不同，它是借由自己的心灵，自己确定了自己作为机器爱着人，高层的人我还在尝试说服，他们和艾尔交流过的话，不是就能理解了吗？真是的。】

  是研究数据还是日记？档案和私人记录混杂在一起被妥善保存着，现在在他的手上重见天日的时候外面正热火朝天，游矢扫着任务进度的刻度没去看搭档而是再次看向窗外，人头耸动的现场和维护秩序的机器们相比还是要矮小很多，但他撑着窗户看向外面时一样能看到很多机器低下身去让人类踩上站立又或是干脆的抱着人类等待接下来的事故，他看到的这个城市里机器和人类的关系很有趣，决定这一切发生的是他刚刚看到的那些记录上的机器吗？

  他作为别的世界的来客对自己看到的东西啧啧称奇，而这个世界的居民大概觉得这奇妙的一切是习以为常的，毕竟他们见到的机器一直都是那个样子，满足人类需求的机器在这样的新世界中已经供养他们几乎近二十年。

  如果从小到大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的人自然不会意识到自己有多娇气。

  “宠人的机器吗？”游矢最后嘟囔着话伸手想关上窗户，他的研究略过人群看向高台，正在行动的人影的模样让少年露出微笑，他移动椅子转身重新看向面前的资料，翻到后几页的时候一张像是监控摄像头拍下的照片让他停下了翻阅的手指。

  机器人【艾尔】把写着我爱人类的纸张朝向监控的方向自己向后偏转，大概它不知道自己被拍下了，极速进化的初号机器看上去正在往自己脸上拼什么，它的脸构造像人但不是人所以无法做出表情，但这个机器人拿着剩下的碎纸，不知用图钉还是什么粘贴用的东西正把它们固定在自己脸上，让那些破烂的碎片在自己的金属面孔上构成一个像人类露出露齿大笑的表情。

  【我爱人类。】它并不否认那张写着字的指，机器人在那些照片上照射的图片中人造的眼睛理所当然似的闪闪发亮。

  【我爱人类。】可那真的是爱，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吗？

  榊游矢盖上那些纸张，拿起翻开的又是另外一本书。

  对他们这些异世界来客来说，大概是别深究更好的事吧？

  【任务进度：12%】

  

  

  

  比意料外紧张。

  财前晃闭上眼睛修养身躯，财前葵倒是拍着胸口稍微有点急促的咳嗽了两声。

  紧张的情绪太过强烈，就像把她从那端的世界往这端拉扯，葵在一片嘈杂声中不断深呼吸着，灌入身躯的空气冷淡带着浊气，沉重感头一次让她感觉自己是确实的站立在现实的。

  仿佛愚种直到被埋入土中的十数年头后才意识到埋葬，并于此发芽。

  她并没有因此失去冷静，少女稍微活动头去看另一边坐立的兄长，闭上眼睛的对方面无表情就像早已习惯这种嘈杂，在这个等候室里休息的只有他们两人，作为主要核心的机器诉说人类的事物就这么交给你们人类吧放开手中权利，重担背负在身这点实在出乎意料，不过大抵是无关紧要的。

  

“………”葵深呼吸着，她再闭上眼睛的时候感觉四周的人声几乎无止境般的嘈杂吵闹，哪怕关上窗户但那些声音仍灌入她的脑海甚至让她有些头痛，可就是这些嘈杂声把她拉回了现实，这些东西像绳索一样拉扯她往现实靠拢，它们用力的让她站立在此，也让这女孩终于有些靠近这年龄外表该有的少女模样。

  明明应该没有感觉，却紧张到有些心神不宁。

  这又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葵轻轻摇头，她伸手在心脏的位置轻轻敲了敲，等到面前的门扉打开时她优先起身，在前来迎接的机器守卫靠近前，她先把手靠近了那巨大的机器卫士。“葵，别害怕。”背后是兄长的声音，他伸手靠着另一个机器人被它握住手乃至之后被托起，人类相比这样刻意巨大化的守城者来说要瘦小太多，他们这样站在都显得很小，视线抬高的时候她看着窗外，人头怂动的密集程度过去她只是虚拟世界见过，而那些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面容…全都挂着让她陌生的炽热情感。

  我确实的感受到了……人类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他们都站在了机器的手中被带着移动，在还未实际和屋外嘈杂见面的短暂时间里，葵恍惚的看着面前的兄长，就像是第一次见到他。“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她不太理解兄长态度的改变，就和那一刻的眼神变化一样，珍视哥哥的表情说是打定主意又或是下定决心，倒更像是放弃了什么。

  可她张嘴想问的时候，看着他的表情最后又什么都没说的闭上了嘴巴。那张脸看上去像平时看镜子，面无表情这点出现在兄长脸上不算出乎意料，她只是记得刚刚在窗外的看到的那些人脸和兄长的差异太大，那些和声音一样透露焦躁不安的面容，和现在在这里的面无表情的他们比起来实在是隔阂巨大。

  “葵，别害怕。”但他再次出声安抚，兄长仰头拜托那机器人移到她前面，他站在那里看着她，眼神和面无表情的脸不一样写着温柔。“你可能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人很多，你本来就不擅长和人相处。”他并不知晓她在虚拟世界被众人追捧，虚拟偶像BlueAngel习惯被众人相伴赞美，而财前葵沉闷不语总是需要被兄长庇护。

  站在这里的是财前葵，而不是BlueAngel。

  “哥哥，没事。”可是她还是觉得还好，紧张感虽然像初次迈步上台那天的惶恐，可是她也一样记得那天后的场景，人有些东西总是机器比不上的，那一双双注视自己的眼睛，和自己对话的人的笑容，回应自己的人的面容，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属于她，属于BlueAngel的力量。

  “……”他没指责她勉强，也许是时间太紧让对话没法进行太多，风声和人声一起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嘈杂，但她深呼吸着，反而在闭目眨眼的间隙感觉自己越来越冷静。“放轻松，别害怕，葵。”他只是重复叮嘱，而她点了点头应声。

  她为什么会怕呢？这是已经习惯面对的场景，是决定要去做的事，没什么该害怕的。

  “到底为什么……”“那个家伙…”“强制从wg踢出实在…”外面相当吵闹，对话的人声和偶尔响起的机器声像活动的海潮，葵看着自己被机器拖着一步步走向更高，更前一步的兄长将接收器别在衣领上已经开始试图说话。“相信各位对这次紧急通知都很茫然，有些人更是被直接从虚拟网络世界踢出。”强制下线，强制命令之类的举动足够让人满心怒火，无论通往哪里的车都先被命令前往这里，无论往何处铺设的道路都先调整通往城市中心，别的城市是如何暂时不知，但晃了解哪怕是自由之地躲藏的人也都被往这里驱赶，这个城市的所有人类都在他和她的面前，远比过去他宣布科技产物时面对的人要多上太多。

  机器早有稳定一切的力量，却迟迟没有这么做。

“这次聚集非常重要，我为机器的举动道歉，但这次的原因是关于我们，关于作为人类的我们，一次重要的事情。”声音其实不止在这里的人也能听到，声音随着扩展装置响彻城市，晃面无表情的说，葵停在他面前后也以一样的面无表情面对下面形形色色表情各异的脸。

  “呼……”深呼吸，深呼吸，她闭上眼睛让机器向前走，随后就接入了兄长开启的话语。“简单来说，如果依旧不改变，我们将面对十年长眠。”机器的思考方式和人是不一样的，所以她意料之中的看到了沸腾般的人群，各种各样的质问询问咒骂都在耳边，她眨了眨眼睛环顾全场，和兄长安抚的眼睛对上后又被机器的触须安抚性的触碰手臂。

  “这是智脑的计算结果，我们的星球在往糟糕的状态恶化，几乎无法逆转的资源消耗。”她晃手时四周的建筑上便如愿出现想要展示的信息，这源于刚刚抚上身躯的线缆，机器的安抚总是不止是安抚。

  “如果放任不管，这个世界会在不足十年后崩坏。”兄长补充话语，他们站在那舞台上从高处低头看着仰头看他和她的他们，心情像因为那些表情阴沉不定的脸一起变得复杂。

  谁能想到呢？这样古怪的事，理智的核心机器怎会说出这样的【玩笑话】。

  “为什么会这样…”“该怎么办……”“开玩笑吧……”各种各样的声音，完全不同的声音，葵眯着眼睛感觉声音一次比一次巨大而吵闹，那些东西灌入她的脑海，愈发让她确实的站在这里，朝着全人类诉说一次选择。“智脑根据计算得出了一个结论，需要修复这个星球，将它变成过去的姿态。”她很难得在现实说那么多，但这是必须的，葵自己记忆不清她是否见过，但晃应该见过，她的哥哥确实的见过旧世界的模样，这下面的人，那些成年人那些老人们一定也记得。

  那些现在只能在虚拟世界中模拟得到的东西，蓝天白云的天空，枝叶茂盛的森林，清澈见底的河流，湛蓝美丽的大海，斑斓色彩的花朵还有身边吹拂的秋风。

  以及那些和人类一样多，甚至曾经更多的，各种各样不同的生命们。

  “智脑提出了三个选择。”她闭上眼睛说，想着她在这里诉说的东西再多，对某些人来说也会无动于衷，她了解同类就像了解自己，所以葵确定自己还需要借助【另一个自己的力量】，就在之后另一个舞台上。

  “第一，我们顺从智脑的安排，让肉体经历十年长眠，精神则沉入虚拟世界等待好转。”她开口诉说，屏幕让话语以字体方式清醒闪现。“智脑为自己制作了参照的人类身躯，但它无法确定过去的时间具体如何，没有参照物而制造的生物无法完全还原，它们和原本有颇大差异，”晃补充的解释着话语，他让屏幕去显示自己曾见过的那些怪物，哪怕内心并不如外表般扭曲，可正因为自己目睹过恐惧过，他清楚人们没法接受快速它们。而讨论出的选择为何诉说三点？正确答案只有两条，但无论是他还是她都默契的说了三点，因为还有一条更该期望无人选择的道路就放在那里。哪怕她不想思考是否有人会选择那条路，可还是需要诉说，这是公平的。

 

 “第二，用一次投票来决定道路。”四周光亮并不刺眼却还是让人想眯起眼睛，她站立，然后继续诉说。“想要留下帮助计划的人就留下来，选择沉睡的人便沉睡直到修整好世界的一天。”是否会有某天子比父更苍老？是否会有家庭因此争吵不休，是否有人诉说不愿被强制为愿，又是否有人愿意而被扭曲成不愿？就像这嘈杂声音的潮水，她知道人类和制式生产的机器不同不会是一样的姿态，就是那样的千奇百怪让世界变得奇妙，也是因此这般的色彩斑斓甚至让人害怕。

  和人相处是很累的事，我们总是这么说着，这么说着，最后落入了更深的网中，反而无法从中脱离。

  是自我欺骗的自由，是某种舍弃下的不自由。

  “第三选择，则是什么都不做。”最后的话语是兄长来诉说，葵抬头把话语权交给哥哥，自己则去观察那些打开窗听话语的人类身影，她移动视线的时候一样看到了趴在窗边往外注视的显眼红绿色，因为距离问题有些模糊的少年正挂着微笑和他们招手似乎是在鼓舞，而他背后冷淡翻书的同类像连目光都没曾投来这边。

  这很正常，我们就是这样对不在乎的漠不关心，所以她毫不在意的看过去，只对榊游矢的招手轻轻回应后就打算继续诉说没完成的话语，人们实在太多，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他们无法代表所有人。

  但是在偏头的间歇，她看到蓝粉发的同类动了，“……”哪怕看不清表情的细微可也能捕捉动作，他望着他们，然后伸手轻微的比划了符号。

  那是叫她【放心】，那是让她【坚信自我】。

  “呵……”尽是我们会做出的举动，会诉说的话语。

  她无停歇的偏头去继续注视神色各异的人群，一手握住纠缠自己的线缆，一手则握住自己的发声器械让声音能像这些被自己记入脑海的面容一样刻入他们脑中。

  我当然坚信不疑，我在做我已经确定的事。“请说出你的选择吧，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我们无法确定我们会试图继续被宠着被溺爱，还是站立起来试图自己做些什么。

  所以我们只能，拼命尝试说服这被宠坏的全世界。

  【任务进度:36%】

 

  它在空房间中发呆。

  说是空房间也不尽然，只能算是没有多余物件罢了，构成房间的机器空出的位置不大，但足够让它用来熟悉现在的人类身躯。“·····”简单的迈步和活动身躯也需要练习很多次，它不恼，只是在每一次重复时都望向四周的空荡思考吵闹的外界是否已经统一了答案。

  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人类诉说着请把选择权交给人类而请求着，那两人一个沉入现实，一个则沉入虚拟，就像两个不同的蓝本，两个蓝本都和它说，请让人类自己来选择未来会如何。

  它没有理由拒绝，那是人类的决定，也是人类的愿望，它确实会遵从法律并非无止境的宠爱人类或继续顺从，可那请求和那话语没有哪一句违背了那些法律。

  就像制订法则的那人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它在出生时就被命令等待。

  “····”这也许是最后的等待，它在安静的空房间中闭上眼睛，虽然现在作为人类的身躯和机器时刻的感官不同，但它仍能通过诸多方法和原来一样操控机器，这其中也包括倾听，外界的嘈杂没法传达到房间内，可它一样能听清，听到。

  要做到这些事有超过万种方式，也许算是人类书籍上所说的【本能】。

  除了练习外还该做些什么？它眨眼进行思考，本该急速运转的头脑也许是因为是新生物而有些迟钝，头痛影响了思维的继续，它伸手摸上自己的太阳穴，正要用生物电流进行刺激而让思维重新清晰运转的时候停下了，它看向四周眨了眨眼，最后只是把手贴在那里感觉捂住的地方有细微的热量传达到手心。

  我是否再次过热了呢？除了再运行，是否有更加属于人类的选择可以尝试？

  “记得尝试一下睡觉哦。”身躯原形的影像被从记忆中翻出，在分开的间隙少年人类依旧教授般的喋喋不休，他说了很多话，因为它的身躯部件运转正常，自然记得都很清楚。

  他始终对他微笑着，诉说了很多类似嘱咐，或是建议般的话语。

  “·睡眠··人类的关机休眠吗？”皱着眉的机器从外表来看已经像一个有点冷漠的少年，它和之前一样尝试像人一样用表情反应自己的状况，就像皱眉代表疑惑，流泪代表悲伤，微笑代表喜悦一样，虽然暂时无法做到和人类一样对现状究竟该露出什么表情毫不犹豫，但一点小困难在时间推迟下应该就能完成。

  所以它现在该做的事情是，如何在尽量短的时间里尽快的和人靠拢。

  “···”它又皱了皱眉，机器少年伸手抚摸自己的脸，发涨的头颅仍有些痛，就和温度一样似乎是不正常的信号，它对这种状况造成的身躯难受有些茫然，随后便想到那人类诉说的话语停下了迈步站在原地开始继续思考所谓【睡眠】，现在的自己大概是需要睡眠了？它诊断过人类的精力不足症状，确定该如何治愈和防止。

  睡眠对人类来说很重要，那么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大概一样重要。

  “·····”因为只有自己在没有说话，它维持捂住头的姿态开始思考人的睡眠需要什么，时间对它来说不对，根据演讲的进度来看，他大概有3小时的练习时间可以自由支配。

  要让这些时间完全利用起来，它这么想着，开始尝试用机器让自己休息的床更符合人类的爱好。

  柔软的，舒适，合适的，能匹配自身的，那是过去作为控制者时熟路操作的机器。

  但这次机器的核心躺倒在此，被柔软的被子盖住身躯的时候它眯着眼睛看向旁边的空荡房间表情木然。

  人类会说出怎样的回答，这点无法计算。

  但就是那样的未知数···非常的········

  “如果你要做梦，你会做个好梦的。”一样如此未知的人类蓝本在分开的时刻对它的眉心落下一吻，像把温度传达过来。 

  它会做一个三小时的【美梦】，因为它正在尝试成为人类。

  世界不会因为你停步停止旋转，于是机器少年闭上双眼。

  【任务进度：42%】

  人总会了解自己会做什么，要做什么，就像最后他想做什么一样。

  财前晃看着台下人群的面容时有点习惯性的漠然，他诉说，然后等待，直到听完回答才会再开口的习惯全都是来自旧世界的街道，他对过去的记忆很深，那些东西大概再过去十年也不会褪色。

  “还有其它办法吗！”“为什么我们非得去做…”“交给别人不行吗……”葵目睹的世界还是很单纯的，男人听着那些话语想着，相比过去的世界他仍觉得新世界诞生的孩子们要单纯很多，不用目睹或是经历过去一些事情的孩子们正像是最为机器宠坏的那一代，他有注视过机器服务的一次次升级，也有享受过越来越优质高效的服务本身，也曾经因为某种恐惧感或无法诉说的微妙感情而拒绝某些功能，但他了解有些人不会，或者说大多数人不会。

  对于旧时代诞生的我们来说，我们往往和人打过太多交道，而会意识到【机器】是单纯的。“这是必须做出决定的事。”这并不意味我们对机器有更多免疫力，也许只是沉入的比孩子们更深。

  谁都会有软弱到想要逃避一切的那种时候，而机器构造的虚拟世界是个再好不过的安全巢穴，因为所有人都了解包裹自己的是无情温情的金属【溺爱者】。

  正像旧时代的人们沉迷叫做【回忆】的安巢，新时代的我们只是倚靠具限它的机器。

  财前晃看向身边的少女，葵低着头和他在一起听，但她终究不习惯和人争吵辩论的感觉，不善社交的少女对现在发生的事感受大概会太过陌生，所以他想这些事情得让他来才行，财前晃熟悉这些事情，他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存活，为了自己和妹妹几乎没停步过几次。

  我们没时间争辩个三天三夜，这是必须尽快做出选择的时候。

  财前晃深吸口气，抬起发声器试图开始新一轮的问答与说服，他了解人们在担忧什么，也了解如果想逃避的话我们又会说些什么，被宠爱的人生当然很好，如果我们全都沉入虚拟，一切确实会比活在现实要轻松太多。

  疲倦的想求死，困乏的想离开这个世界，绝望的想抛下一切，我们常常这么说，这么想…………

  但是……不能这么做。

  “我们不能再让这样的事重复下去，这不是能随意推给别人就解决的事。”他沉着脸认真诉说，内心想也许这只是在说服自己。

  如果永远沉入虚拟，那像活着的死去。

  作为【活着】的代价，人会渐渐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那和迈步死亡没有区别。

  【任务进度:50%】

  

  这个世界是如何走到现在的地步的？

  藤木游作翻看面前的资料，表情冷淡的像自己只是拿着无趣的白纸伪装翻阅，他看那些资料，不说话，不发表看法，和看着白纸一个样子。

  【人工智能的研究从未真正停下。】

  他只是翻阅，继续翻阅，无论看到什么信息表情似乎都没什么改变，他的情绪向来难从面容辨别，现在也一样。

  【我们一次次的摸索着新的道路，但一直将和近期进度相近的机器投入市场。】

  那是一种观察，是某种隐蔽的实验，游作低头看着手中那张贴着照片的纸张，和各种机器装置共处的诸多白袍人们拥抱着彼此合影。

  【人们对更尖端的机器人，热情一直很高】

  更好，更快，更精准，更完善，更智能。

 【我们会尽快实现要求让它更快进化。】

  一切随着人们的愿望在持续进步，严格来说，世界改变只是出乎意料的事，因为这张纸上那些曾活着的白大袍从未想过未来会是这样的姿态，他往下翻阅时能看到其中夹杂的一部分信息不是资料而是日记样的东西，被混杂一起的文献中有些记录着记录者个人心情的东西被混杂了进去，所以他看着，了解这些人对于未来的发展岔路近乎一无所知。

  【有些事需要交给机器，但有些事还是得由人类来做，我们应该这样彼此共生。】

  未来往往有好几种发展方式，游作冷淡的想着，他靠着书架无视外界的吵闹，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实他都不甚关心，就连身边一样翻阅资料的搭档他都只是偶尔投去视线回应被呼唤这点，游作只是在尝试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像过去玩游戏时被机器放入手中安排的自我目标。

  【得到了新的投资，我们似乎能更快的完善它们。】

  你们的未来已经是一个稍好的未来，但评论是站在旁观者之路做出，对你们来说，它仍是不好的。

  就是因为如此，机器能做的比人类更好时，人们的分歧出现了。

  【很意外，新的报告告诉我们，调查之中两种意见的出现居高不下。】

  游作不确定这些研究者们是否明白这点，他不会代替他们去评价，少年熟悉的金属造物所处废墟，完全舍弃现实的他没有资格和足够信息来评价这个共生世界会如何，他只是稍微感叹一句，他们面前那个冰冷的金属造物，明明还未诞生却已经被寄宿了过量的期望。

  【更加便捷完善的帮助者，更加方便贴心的工具。我们也出现了分歧。】

  你说是该让机器像人还是不像人？人们向来渴望完全被自己支配的东西，无论是宠物，还是机器，甚至人本身都可以胜任这种【工作】。“……”游作继续翻阅资料，这次他翻的很快，因为面前的每一面上那些密集的字都是重复困惑的词语，这对他来说无用，游作不会往上投入太多心思。

  【也许，我们该尝试造出和人更加接近的机器来。】

  你们被人群所左右了，但你们确实造出了人格代码这样的东西，它让机器甚至比部分人类更像人，哪怕并非这世界的主宰模样，可看上去确实像另种形式存在的人类。

  可你们不是为了造成又一个人类啊，你们只是想要合格的工具罢了。

  “一场大祸。”这是灾祸的萌芽，所以他冷淡的评论了一句，随后翻页，在翻页，在略过他们的后面看到了关于现在作为核心的机器原型的记录，是掐断幼苗之人所说所写的话语。

  【我们需要的不是冰冷的人，而是机器本身。】

  衰老的白袍研究者和前面的照片不同独自站立，他和旁边的机器站在一起，他看着镜头微笑，机器则看着他没有表情。

  他比他们透彻，仅此而已。

  因为人也是害怕人的，这是本性之一。

  “……”他合上那本资料册，抬头看向了窗外意外和棕发少女的眼睛对上，财前葵和财前晃已经开始了说服之旅，他不赞同但也不反对，心情平和也许更像是一个旁观者。

  这个世界会变成如何，终究和不停步的旅者无关。

  【加油】【冷静下去】所以他只伸出用电子语言和她交流，不打算做除此之外的任何事。

  沉迷游戏的人往往最清楚，绝不能陷入一个游戏太久。

  “…”他移开视线打开另一本资料，没空和那边翻阅的搭档交流。

  因为你的情感和精力都是有限的。

  【任务进度:65%】

 

  某个男人正在下棋。

  似乎只是普通的国际象棋，男人拿着黑棋向前放置，他的对面没人坐着，只是摆放着一部开启的手机。

  “我要走车，吃掉兵。”手机上的文字在他移动完棋子的时刻出现，移动旗子的还是那个男人，不过这次他移动白子，似乎没有作弊的打算，干脆的拿下了自己被吃掉的棋子。“我走马…到你了。”偶尔他会说话将自己的行动表面，而对面的手机上只是始终闪耀乱流般的乱码把黑方的行动诉说。

  这奇特的下棋状况始终无人打扰，而那坐立的男人在棋盘战局即将结束的时候，伸手拿起了自己的王棋在手中摆弄。“你要见的人已经完成了吗？”手机屏幕上显露话语，这次有所后缀，是个紫色的笑脸标记。

  “当然，他是聪明人。”男人摆弄棋子往前，他将王棋放在棋盘中间，似乎不在意这举动是违反规则。“那你呢？满口谎言的J。”男人眼神冰冷，他看向那个立起的手机，伸手把黑方的王棋也拿了起来。

  “你又想做什么呢？对你注视的那人。”他丢出棋子用它让手机摔下，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手机就桌面落下掉到地上。

  “哈哈哈~~已经失败了。”笑声突然出现，看似悠闲的声音让下棋的男人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冷淡的笑。

  “是吗？你也完成了。”他靠在椅子上不去管那个掉落的手机和未完的棋盘，似乎打算直接休息了。

  “你打算做些什么，R先生。”声音最后发问，而男人伸手敲了敲棋盘，目光冷淡。

  “和你无关，谎言城的说谎者。”

  他把手中的棋子推倒，看着那白棋就像在看一个人。

  另一片漆黑中，结束休眠的机器睁开眼睛，感觉四周已经不再吵闹。

  一切都到了该继续的时候。

  【任务进度:87%】

不管如何，有些话还是得说，得交流的。

  合上书的时候榊游矢拉着搭档的手从窗户离开高楼，早在外面布局的的机器手臂活动着组成让人站立的平台，在他们停稳脚步的时候像广场靠近，那里早没过去般嘈杂，剩下的人类三三两两，他们想对话的两个人则靠着机器在平台边上像边等待边处理事物。

  “哟！辛苦了，怎么样？”游矢先开口去打招呼，他没往四周看去寻找本该在此的智脑，只是看向带点疲倦的财前兄妹眯着眼冲他们笑着对话，他望向他们，眯着眼睛晃了晃自己的手。“很辛苦吧？”和人相处很累，要是争辩或试图说服交流就会更累。

  毕竟大多数的我们都是自我的生物。

  “感觉如何？”游作开口向来不会说太多，他低头询问同类少女，在和她对话的时候彼此直视对方，明明一样的冰冷淡漠，但偏有无法打扰的气场，看到他的样子游矢也不打算插入他们的对话，他靠近晃和之前一样询问话语，对待明明比自己年长和高挑的男人时也笑嘻嘻的占据话语制高点把有些疲倦的对方带入自己的圈子里绕着跑，在榊游矢看来这个世界上的人还是挺好懂的。

  接下来的故事由你来说如何？他边笑边和财前晃说话，渐渐和那边的少年少女拉开距离，这两个气息相似的人会聊什么他不是太在意，榊游矢倒是突发奇想的想到一些事情打算和财前晃讨论一下，比如关于之前的那场演讲，或是一切结束之后的某些事。

  比起BE他更喜欢HE。

  “晃先生。”游矢朝面前皱眉的青年晃动两根伸出的手指，最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硬币放在了对方手中，那是曾经偶然被他放入口袋的来自他世界的硬币，陌生的金属被对方握住，略微茫然的男人被凑近，他低头和对方说了某个提议，对于这样精神紧张的人来说，也许是更好的一个小办法。

  “晃先生，如果实在没有信心的话，来丢硬币吧。”那个硬币是个小小的魔术道具，不过他大概看不出来，榊游矢看到金属在对方手中被翻来覆去的摆弄，面容紧张的男人看着他表情复杂，最后叹了口气在杂音的伴奏下抛出了那枚硬币。

  上钩了。

  他在对方重新接住它前伸手把它压在自己手中，仰头和对方对视。“你要猜什么？数字或图案？”“我猜数字，榊游矢。”闭目叹气的男人精神状况很糟糕，所以他需要一点小事给他点信心。

  巧了，这正是他的拿手好戏~

  “那我猜图案，晃先生，要是你猜对了，等事情结束后我请你们去游乐园吧~”闲聊和搪塞般的话语只是某种技巧，在对话的间歇游矢往后看交流的搭档和少女，他确定对方已经交流完了，游矢很快就回过头重新看着财前晃，被他们带着到处跑的青年人看上去显而易见的疲倦和迷惑，明明话语坚定，可他对自己完全没信心的样子。

  这可不好，他摇摇头把盖住的手举起，在晃开口前伸手让硬币移到他面前。

  “你看！”他刻意让硬币在他面前一闪而过，随后榊游矢利索的把硬币再次抛起，轻巧的收入口袋时他拉着对方的手像撒娇的小孩一样摇晃了一下他的手。“你看，你是对的！”大声的言语和举动都可以说是有意或无意的，他总有办法让东西表达自己想要的结果。“你·”反正榊游矢很快就松开手向后倒退，他把手交叉着撑着头，在退开的时候冲财前晃吐了吐舌头做出一个鬼脸。“我会为你们准备庆功宴的，晃先生。”他朝被机器环绕的【另一个自己】走去，背过身去的时候冲着面无表情的智脑比划了一个耶的手势。

  你看，一个小魔术哦？做法和效果一样，简单又有效。

  你学会了吗？我。

【任务进度：91%】

  

 

  人总会找到自己该走的道路。

  “你做好准备了？”游作开口诉说的话不是质疑，更多的大概只是确定，他在问话前就知道少女一定会点头说【是】，大概是气息相似带来的默契，他甚至能大概猜出财前葵在刚刚那场演讲后会想去做什么。

  只要找到规律，人就和机器一样好懂。

  “没拿到登入器，”葵偏头看向被游矢拉走的兄长，她的视线和硬币对决前的少年对上，红绿发的少年眯着眼睛露出灿烂的笑脸，不知是注意到她还是没注意的到做出一个嘘声的举动转头继续，而葵没对视线交接时看到的欺骗和戏法有反应只是继续回头和游作对话，她站在原地没动作，他知道她在找登入器，对他们来说那就是相当于战斗的武器，是别人无法理解的虚伪的兵器。

  但兵器就是兵器，兵器持有力量。

  “半登入如何。”他低头举起手臂，朝她展示那个个人智脑，被智脑改装的后这个个人智脑经过操作的话，应该能进行她该去做的事情。

  少女伸出了手开始操作键盘，这是无声的确定，因为同类的默契，他低头看着她开始操作，控制，最后伸手帮对方将机器的线缆缠绕上她。“去做吧。”不用询问和否定，事情已经确定了。

  “当然，Playmaker。”少女回答，她看着线缆之中电流闪过，在看向别的东西前先闭上了眼睛。

  人会找到自己该走的道路，人会找到自己该行动的方式。

  人会自己寻找到自己的存在价值。

  “各位！好久不见！你们还记得我吗~？”五彩斑斓的舞台，吵闹却夹杂狂热色彩的挥棒喝彩者，热闹非凡的沸腾舞会和现实的吵闹有某些本质的不同，她眨眨眼睛从安静下去的现实中脱离，无比熟练和愉快般的对着面前的闪耀世界露出笑容招手挥舞。

  “BlueAngel！”“BlueAngel！”那些欢呼的声音，那些热情的视线，葵呼出口气看着自己太过熟悉的这一切，她摇晃自己已经变成蓝色双马尾的长发，在对着这样的状况露出笑容的时候眼神闪耀片刻难得没有投入舞台状态。

  如果这样的状况被兄长看到，他会怎样想呢？

  哪怕是在这样的时候，还是有那么多的人停在这里等待我，而非去听从你的声音。

  你叫不醒自愿睡着的人。

  “各位！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拜托各位。”对我们来说，这边的世界才是现实，无论是投入的情绪还是自身的感情，也许早就很久很久前，就和那边的现实分开变成了不同模样的个体。

  现实和虚拟，一个自我一个人偶，我们只是身处不同的地方操控一样的人偶罢了。

  因为这里对我们来说才是确实存在的现实。

  “来拯救属于我们的世界吧！”虚假的，幼稚至极的话语，盛妆出席如同表演者的发言人和一样沉浸灿烂的旁听者，冰冷但沸腾的情绪，由虚拟偶像去牵头而起的拯救世界。

  “是！当然！和您一起！”晃动一团的彩色混杂让视线迷乱，五彩斑斓的虚拟世界像灿烂的美梦，这是我们存在的世界，面前的全是和我们相似或一样的人。

  我们信任和依赖这样的虚拟国度，像这里才是更美好的那个理想乡。

  “只要大家一起就可以做到，我们可以让城市和这里一样。”完全不可信任的话语却盛满信心，让人嗤之以鼻的幼稚话语却被反复赞同，就这么诉说出来的那些话和热烈燃烧的情绪，混合飘起的像一样五彩斑斓的泡沫。

  对留在这片舞台的人来说，那样的话语已经足够了。

  我们就是这样活得虚实残杂，幼稚可笑。

  甚至愿意为虚拟中的某人竭尽全力。

  你叫不醒装睡的人，但同样装睡的人却可以。

  【任务进度：97%】

  已经到了该去旅行的时候，所以有些事得做，有些话要说。

  “过一会他们肯定有话想对你说。”它被榊游矢勾住肩膀的时候听到拉近距离的少年这么说着，他略微狡诈的眯眼轻笑，就像刚刚它有捕捉到的魔术把戏。

  榊游矢永远不可思议，所以它决定对自己人形蓝本的对方不做评价，只是对对方刚刚那句话有些在意的记录下来等待，严格来说无论他们是否靠近是否有话说明它都会靠近询问答案，剩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人来说时间姑且充足，而对它来说需要确定按照哪种方案来执行计划来判断时间究竟是充裕还是缺乏。

  大概它还是太死板了，因为这些人类看上去都已放松许多，他们像找到了办法。

  “智脑，你有名字吗？”游矢看着人影们已经朝这边靠近，冷静下去的青年，似乎完成了什么结束交流的少年少女，面前不同表情各异的人们的面容被它一一记录，机器学习人类的模样眯眼皱眉，而边上面容类似的人类则低头继续微笑，就像现在的一切都很轻松一样。

  他又问了一遍，问了它是否有名字。

  这个问题让机器愣了一会，它低头在脑内搜索符合要求的回答，如果是称呼的话它确实是拥有的，像往常被称呼的那个，又或刻入核心的编导密码，对于机器来说不像人类拥有姓名的独一无二，虽然就他了解同名同姓之人也并不少见。

  “智脑，决定已经完成了。”投票，回复问题，只要说出来或是输入在身边任意机器上就好，财前葵和财前晃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机器核心，等待着面前的机器将那个人类选择的答案列出并告诉他们该怎么做。

  对于人来说也许就像它刚刚因为那个问题而困扰，疑问往往相同，无论罗列者如何，相差之处都不大。

  沉默，沉默，等待的沉默让人难堪，这讨厌的沉默被机器计算的杂音所混杂，最后，答案出现在每个人面前，那是由他们自己做出的选择答案。

  “人类选择和我共同行动。”智脑眨了眨眼睛，看向了身边一样眨着眼睛的榊游矢，异世界来客的两个少年不知道在看什么，他们似乎对现在的结局并不意外，它也不打算再去问，只是告诉那边等待的两个人如果这样算来时间姑且充裕的时候再次被他拉住。

  【任务进度:99%】

  “智脑，说个名字吧，给自己起个名字。”再三要求的原因无法理解，但它知道对人类来说名字很重要，机器微微低头看向旁边的人类，他也看到了榊游矢凑近那个问答的青年人笑着说在离开前请大家一起去一趟游乐园，对待少年的热情他人的状况外，和榊游矢投向它这边时那些看似意有所指的目光。

  “你们去游乐园吧，所有的人类明天都去放松一下。”在之后太久我们都不会有时间放松，而这样的欢乐对异世界的来客来说，是最好的欢送秀吧？

  它觉得自己的计算似乎有差错之处，但在反复检查前有些僵住，它调转视线看向了那边退后的蓝粉发少年，稍微出错的意识驱使它与他对视，在回答之前的问题前，思绪也许被乱流笼罩，这让它在一瞬间内失去了对自身的操控权。

  人类···也会被黑客攻击吗？

  “我的名字是···汉诺。”虽然是微小的，可以忽视的杂音，但也许这是某些奇怪的信息。“哎~汉诺？很不错的名字。”赞扬者是蓝本少年，被它注视的那少年则先一步往前移开，它们对视的时候他听到他再次念叨一边汉诺，但对机器来说无论这词语意味如何被认可的话便是它的名字。

  那么，那【汉诺】，代表着什么含义？

  “汉诺，加油。”榊游矢想去追上前进的人影，不过他在离开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头，这个奇怪的人似乎仍在安抚作为机器的它，它无法理解他到底在思考什么，但在理清思绪前快要离开的榊游矢朝他丢来了某个东西。“对了，汉诺！”离开的少年依旧笑容灿烂，似乎那笑容非常简单，让它看着都想去尝试再次露出【笑容】。

  明明微笑很难才对，你在一遍遍教我，可我还是没能掌握。

  “这个东西，帮我之后交给财前葵小姐。”他的表情像这又是一个戏弄的魔术，榊游矢眨了眨眼睛冲它吐舌头，随后就快步追上了离开的搭档。

  “游乐园之后我们就得说再见了，加油啊，汉诺，这是个不错的结局吧？。”热情的感情，它要学会还需要很久。

  “嗯··再见，游矢。”但简单的模仿还是可以的。

  【任务进度：100%，任务完成】

  【请探索者在3日之内回归城内。】

  

【一世界结束！嗯一会我把世界设定单独发一下】

【一些后记在下一章【这章太超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