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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2066882918欢迎找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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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王ARC-V】生长过去【野兽背景段子集】【隼→游矢←游斗】

和之前的一样是之前私下写的野兽背景段子集【过去一点点相关】

 思绪极其非人的番茄注意,cp如标题,ooc严重注意,各自cp要素注意。本次基本是隼哥场合【。    

恶趣味如山,人外设定注意,三观不正注意。
【因为背景设定有食人描写和残酷描写注意】
食用愉快【……】

【不期望的诞生】


  他认识了他很久,和榊游矢初遇的时候黑咲隼还是个没成年的小鬼。说到底只有还未成年的小鬼们聚在一起会让一场原本还算愉快的远足那么兴师动众吧?他亲近的朋友,他说得上熟悉的同学,他能叫出名字的同校同级生,他记得最后这远游几乎全校一同前往。
  然后?然后那些东西全都没了。
  他唯一能庆幸甚至感激的,就是那天因病未来的琉璃对这一切的原因一无所知,她和外人一样听从被报道出的天灾意外以为那就是真相,而他还算完好无损的回来了,避免她产生更多无意义的担心。
  哪怕他变成了它,黑咲隼还是黑咲隼,黑咲隼是黑咲琉璃的哥哥,他不会让自己重要的妹妹担心。
  哪怕他满心绝望,黑咲隼仍然还是个大体上的【人】。
  他活着从那里回来了,这个茫然的怪物活下来的代价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吃掉了一个无辜的人。
  哪怕被强迫喂食,吃了就是吃了。
  喂食者就是那个榊游矢,因为太过不愉快反倒记忆更深的片段中,稍一回忆眼前就真的浮现出了那个红绿发少年那双鲜红的眼睛。
  温柔的野兽之眸,温暖的食人恶魔之眸。
  “这样下去你要死了。”叫着他幼崽轻轻抚摸,明明外表瘦小也不比那时的他高的少年把他从地上拎起,被绑上的时候黑咲隼仍对发展茫然无措,却看到下一刻那个莫名其妙的少年离开,再回来的时候托着个流血的人形过来了。“抱歉,浪费了一段时间。”一副不好意思模样的怪物在他的注视下把那陌生人撕成了大大小小的碎片,然后给他递到了面前。
  “你一定饿的很厉害了,没事的。”身躯比起不可置信而试图拒绝的理性不同对同类的碎肉产生了浓郁的兴趣,而那始作俑者用太过温柔的眼神看着他,错乱的一切只凭脑海中的碎片根本无法理清。
  他只记得自己还是吃了,生存欲望压下别的东西,狼吞虎咽的贪婪吞噬最后让他在结束时看着地上残留的血彻底陷入了茫然。“别在这么饿着自己,很危险的。”怪物吻他的眉心帮他擦净嘴角的鲜血,最后留在黑咲记忆中的还是那双眼睛。
  鲜红之眸的怪物,说我也是怪物而伸出手。 
  “你没事吧,如果又饿了的话,就来这里找我吧。”明明在喂食的时候强硬到已经饿到毫无力量的他绑在椅子上,等到他吃完后他却挂着笑容给他清理残渣告诉他注意安全。
  那少年模样的怪物,还带着无与伦比般的信任告诉他自己会在哪里出现会待在哪里。
  隼想游斗一辈子都不会了解那一刻的自己对这个出现的怪物抱着怎样复杂的思绪,因为连现在,他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到当时和他的对视,那双眼眸中的色彩简直像浸入到骨髓般无法忘怀。
  我非常清楚我是【无可救药】的。
  “如果不吃的话,你就会死,你就会伤害到你重要的人。”移到嘴边的插肉刀叉,询问多次后摆弄餐具切割好的小肉块,平和的询问和诱导,乃至最后的煮熟以及之后的【料理】练习。
  16岁的黑咲隼遇到了最糟糕的处境,站在了最糟糕的分歧点。
  “游矢……”他没有可犹豫不决的时间,而某条道路糟糕的第一步早在初遇时就踏出。
    红眸的怪物把我带回自己的巢穴,它说他是幼崽,它为他舔舐皮毛,用再温柔不过的嗓音告诉他它会诉说该告诉它的一切。
  “下一次的狩猎你要一起来吗?”他无法拒绝那个邀请。
  因为红眸的野兽看着他的眼神,就和初遇的喂食一样深刻到无法忘怀。
  你没有犹豫的时间,你没法犹豫不决。
  “好……”黑咲隼成了野兽的幼崽,黑咲隼接受了野兽的拥抱。
  黑咲隼是那只野兽的【俘虏】。
  糟糕透顶的现实。

  

【心理阴影】

  很糟糕的状况,因为被异巢的野兽抓住了。
  黑咲隼在苏醒的时候先是看着身边闹腾的几个小孩面容茫然,再下一刻倒从亮起的屏幕上看到了扭曲的同类讥笑的面容。
  【我们来玩个游戏。】他发现自己被关住了,明明那天只是普通的上班下班,但在公司门口和落后些的游斗汇合时,被陌生的野兽绑架了。
  挺糟糕的状况,或者该说的他没想到和更多的同族见面是这么个场景,真够可笑的。
  【你在这里和充足的食物们一起待半个月,我要证明那家伙只说些错话。】平缓的嗓音说着话,黑咲意识到自己被关在这个他没法脱身的陌生的地方,他和一群苦恼的小孩子们一起被关在这个堆满零食饮料的仓库一样的地方。
  针对野兽的陷阱,如果他拒绝【吃】,在监控或是录像中的影像大概诡异的像饿死在食物里的愚虫。
  【来,我们开始吧,黑咲隼。】他知道这家伙在打什么打算,黑咲隼瞪着眼,在安抚这些吵闹的小鬼前寻找那绑架者的位置,这举动是无用功,最后靠回墙边角落看着那些哭累了用畏惧眼神看着他的小鬼时,隼就了解那陌生野兽想做些什么,也是因此他下意识的咬住了牙。
  “你和充足的食物待在一起。”他不是在说对他们无意义的零食,而是在说那些哭闹恐惧的小鬼。
  “在这待上一阵吧,黑咲隼,他确实很厉害,可暂时找不到你的。”这陌生的家伙怀着对游矢的敌意绑了他,他要他破坏那少年野兽诉说的话语。
  这家伙,要他向人类的幼崽咧牙吞食。
  “啧。”他靠着墙最后闭着眼睛不去管那些小鬼和别的东西。
  他的理智坚定的说着自己不会这么做,但现在该做的是压住那总会暴动的兽性,因为饥饿本就是插在他心口的一把长刀。
  野兽总是无法压抑欲望。
  曾遭遇过频死饥饿的更无法忍受。

  过去了第三天,小鬼们开始主动靠近他。
  一个个丢开来,把他们丢到食物堆里,推到离自己远远的地方,黑咲宁愿看似滴水未尽的待在另一边角落也不想和他们交流。
  他在忍耐饥饿,而那陌生野兽还在满是恶意的看着他因饥饿挣扎。
  糟糕的兴趣,可黑咲隼被榊游矢养的太好了,所以他只是咧牙嘲笑那无趣的绑架者。
  黑咲隼挑食,他不吃小孩。
  他挑食非常严重。




  如果不到必死,我们不该对幼崽下手。
  他闭着眼睛用手遮盖颤抖的面容,把反复开合的牙卡在自己的手臂中。这是第一个一周?还是第几天?意识没空思考那些,他难受无比,脑内完全是一团浆糊。
  好饿,好饿,又是那种压垮他般的可怕饥饿感。
  “大哥哥……”什么都不了解的臭小鬼又靠近了过来,在他朝自己伸出手前,隼伸手扯着那孩子的衣领把这个小不点丢到了那头的零食堆里和他一样年龄的小鬼们待在一起,他没法再显得温柔些了,克制自己不咬过去已经是极限。“吃你的东西,别靠近我。”他不去看那个人类小孩,连丢开他的时候也没碰到这小鬼的皮肤,饥饿的野兽还徘徊在他脑海中,它嘶吼着疯狂的模样让他害怕,黑咲隼了解自己的理智在那种兽性面前脆弱的可笑,他只能尽力维持平衡,在自己找到脱离的办法之前,继续维持平衡。
  不能吃小孩,不能对小孩下手。
  “要是你吃小孩,我就吃了你。”
  我不想完全变成怪物,游矢。
  他把自己模样懦弱的缩起来,死死抓住手臂的时候瞪着眼睛模样凶狠的警告那些孩子别靠近自己。
  “你和人类没什么差别,人类也是野兽的一种。”
  我知道你也不想我变成那样的怪物。
  他在理智崩溃前看到熟悉的少年拎着人形出现在了面前,别的东西完全看不清,只记得和那天一样,只看到红宝石的鲜红色彩。 
  “辛苦了,隼。”他又和那天一样把毫无力气的他带走了,又把他靠在那边,撕了手中拖拽的人形在无人的安静角落塞到他嘴中。
  “抱歉,我来晚了。”嘴中的东西毫无食欲感却能充饥,这是同类的肉。
  不太够,最后面前红眸的主人笑嘻嘻的卸下自己的一部分一起塞到了他嘴里。
  啊啊,他又…………
  他侧过头只顾着填塞那该死的饥饿空洞,余光能注视到的面容还是挂着平和的表情用那么温柔的眼神注视他。
  这怪物又救了他一次,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游矢……”我们不是怪物,只是野兽的一种,就和人类一样。
  至少不是完全的怪物,对吧?
  “好好休息,隼。”他蹭了蹭面前青年的侧脸,吻了吻他的额头继续填塞食物的举动。
  “辛苦你了。”你可以夹杂傲慢理所当然的宣称自己仍保有人类的心。
  真是再好不过,隼。
  你非常优秀。

  
【分歧】

  人类的情感,是一种非常复杂的东西。
  既复杂又不好解释,那是既自相矛盾却又格外协调的一切,这也许也算是属于【人类】这个智慧种族智慧的一部分?按理来说,最初都身为人类的他们,不该为这种事情感到困扰和为难的。
  你曾经身为【人类】过,为什么会不懂人心呢?
  “啊啊,这可真抱歉啊,谁让我是这样的……愚蠢呢。”我不一样,榊游矢非常清楚这一点,虽然他现在也只是寻常的摇晃着手,翻看手中的书籍和画纸上的人类对视。
  我并不能自称自己曾经是个【人类】,因为这句身躯中属于人类的部分应该已经全部消失掉了才对。
  就像他可以和其他同类说他们仍还是【人】,就像他可以为了安抚茫然无措的幼崽告诉他们他们依旧拥有着人类的世界,榊游矢并不是个极端的种族歧视者,所以他不会去强制的否认他人他物的或是试图让思绪一致行动统一。
  不觉得这很无聊吗?重复毫无意义的事情这点并无过错,可要是对自己和他物来说都无意义,他是不想做的。
  残酷的野兽,无心的活死人,虚假的人偶,无论怎么被诉说,完全都无关紧要,哪怕他了解自己该在乎这些,他该理解那些人类的思维方式。
  但这真的好难哦,少年野兽依旧皱着眉抱着人类的书,很多时候他都在学习,做些什么总比发呆更好。
  他看着同类然后因为本能给予亲近和拥抱,随后因为亲近再给予更多的温暖和指导,榊游矢了解他们作为这种特别的野兽其实比起别的生物来说那种幼崽教育并不必要,因为我们在作为野兽前都曾是人,那颗人心早将需要教授的东西塞到这身躯里。
  我们其实生来就已成熟,因为人类的幼崽哪怕成了我们,也少难存活。
  我们的数量很少,和人类相比的话,就像蚂蚁和螳螂的族群差异。
  没什么好抱怨或难过的,成为野兽才是意外,大家本就理所当然的是个人类。
  “~”榊游矢的说辞如果让那些追捕他的同族听到大概会本嘲笑或是否定,因为在说话的时候他一没把自己放进他们中,二是在抬高对他们来说已经是食物的人类的地位,在过去他和别的同类相处并不愉快,因为是敌对关系自然愈发紧张,榊游矢当了漫长时间的独行者,几乎就和他待在自己的小笼子里的时间一样长,这期间的一切因为他做的看的说的事情结仇又或结善的事情理所当然的在增多减少,野兽想这其实也算是社交的一种,哪怕榊游矢的眼眸看向四周时和看向更遥远位置的色彩一样,他仍未理解其他同类眼睛印照的色彩。
  同样的,也无法理解为何他们仍留存着【人心】。
  哪怕是野兽,哪怕是嚎叫着诉说人类低等的族群,归根结底,很多东西其实仍是在以人类的行事和习惯进行的,游矢知道这件事情和别的事情一样都很平常,所以他不会觉得难理解的非要野兽活得像原始的族群和人类决出巨大差异,一切发生总归是由过去决定,他欣然诉说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然后对着敌人也会微笑点头。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人类的世界。
  他看着天空的图画又看着人类的画像,这个奇怪的野兽榊游矢在外表来看仍像个正在成长阶段的少年,变成野兽之后成长这点变得更加缓慢,本就长得年轻稚嫩的他受到影响的外表直到现在成年许久外表仍依旧像个读初中学的少年,纤细又瘦下,身躯和面容都处于仍未完成性别分化的暧昧姿态。
  我可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他歪着头翻过一面书,手指贴着那些书写的一字一句慢慢划下。
  榊游矢从不会诉说自己是【人类】,很多东西他也不说,哪里被问了也不给予回答。
  和傲慢野兽的居高临下不同,和偏激野兽的躁狂排斥也不同,榊游矢对这些都太过平常,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异类,无论是力量还是行事风格,连带这个野兽也是让他们无法理解的异样。
  为什么现在的同类们仍能自称人类呢?
  游矢想着那些不着边际的话语慢吞吞的合上书本,他靠在这个短暂落脚点的床上继续想着之前的事情,却只是慢慢的抬起手,最后把手指抵住心口的位置轻轻的开口孩子气的说了声【boom】,就像自己真和之前一样拿着把枪指着自己的心脏。
  他记得很清楚,燥热到发狂的意识在脑内不断重复的哀嚎和苦痛给一切留下了划痕,他的身躯那个时候因为正常的野兽本能反过来折磨他的意识的榊游矢是个独居的野兽,而我们总会在有些时候需要同伴,这是本能,就和食欲一样出现的理所当然。
  违逆了理所当然的他理所当然的受到了惩罚,为了结束那个惩罚,他把和自己相比冰凉又坚硬的枪械抵在心脏的位置,在独自一人的颤抖和哭泣循环的时间内让它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子弹。
  因为大家都还有着人类的心,所以当然可以自称为人类,因为那就是货真价实的真实。
  “但是我大概不是。”那天之后怎么了?在那段时间里他从没有昏迷过,所以现在合上书开始摆弄手指的少年正在细数自己在那两次的噩梦中都做了些什么。
  作为一个普通的成兽,榊游矢经历过两次发情期。
  第一次他无法理解身躯的燥热和痛苦把自己锁在房间中,最后在饥饿和痛苦的恍惚中嚼碎了窝中最后残留的一点骨头最后咬碎了困住自己的锁链把自己的临时住所搞得乱七八糟。
  第一次对理所当然事情的到来以受罚结束,最后他花了好久,才能重新操纵再生的身躯还是往常的捕猎。
  挺糟糕的,但我了解了食物和同伴的重要性。
  第二次的到来前我做了些准备,因为还是没有同伴所以我准备了好多玩具,因为害怕再饥饿到吃了自己,我也准备了好多食物。
   我的味道还是很好吃的吧,但是我们不该吃掉自己,这又不是个食物缺乏的世界。
  所以我本以为第二次的责罚我会度过的稍微好受一点,哪怕最后得到的信息还是【No】,因为压抑下去的东西总是比之前更猛烈。
  我还是好痛,好难受啊。
  无论用再多玩具也没法让热缓解下去,无论我吃下再多还是觉得空洞,我好像把自己关起来了,我在玩具之中反复苏醒睡着,因为睡着仍是痛苦的噩梦所以在醒来的时候也只是看着更多的玩具再伸手往身躯里塞或是把自己塞进去,哪怕只是一刻也好,火焰比之前要缓解些也是一种救赎。
  但完全不行,玩具再多都比不上同伴。
  完全不够,我想要同伴。
  但是哪怕哭泣也不会得到同伴,如果只是哀求就能让责罚停止的话这个世界真是太理所当然了,所以他和之前一样只是在空荡的房间中发抖,最后把那东西抵在了胸口。
  人说自杀者无法上天堂,但他本来也不会上天堂。
  按照人类的书上用零件一点点做好的兵器没有锋利的刀锋但仍冰冷,他伸手抵着自己的心脏位置给它上弹,椭圆的子弹塞入其中一个再转动塞入另一个,最后七枚装好的时候他如释重负,但哪怕扣了几次扳机,结果还是让人难过的一样。
  哪怕在心脏上开了一个洞,我也不会死。
  三个,五个,七个……结果都是一样的,留下的洞哪怕再多,也没法让他就那么死掉。
  红血溢出的速度还没有玩具引来溢出的体液更多,伸手摸过去的空洞只能听到缓慢的跳动声,榊游矢是茫然的,茫然到那时他都能开始差异的思考为何自己没像别的同类一样就这么死去。
  就和他不理解人类的感情一样,榊游矢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直到痛苦结束,他都只能捂着那几个弄脏地板的坑洞,无可奈何的微笑罢了。
  “继续去旅行吧。”找同伴还是逃避敌人都好,比起发呆总得做点什么。
  榊游矢什么都不知道,换句话说,他该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呢。只是榊游矢不会说自己是个人类罢了,就好像那天他趴着慢慢站起来最后贴着窗户看着外面街道的人来人往,就像现在他结束靠坐而是躺在床上,榊游矢像个少年样的含糊的呻吟着翻了个身,把人类的书再打开盖在了自己的头上。
  直到今天他还是没能学会人类的心,但是榊游矢找到了同伴,他也会告诉同伴,他们还能自称人类作为人类生活。
  这件事情只是现在的榊游矢不能做到罢了,他并没有人类的心,所以他不能说自己是人类。
  他歪了歪头非常认真的思考着自己今天还该做些什么,迎接两个同伴准备的料理正在烤箱中保温,现在天色也晚他们马上要回来了,没他该在乎的事情。
  他只是对别的事情为难,就像对那种自己不理解的人类情感。
  这个只能说曾经是【人】的少年野兽作为特别的独行侠很多方面都比太多同类更出色,但他的困扰对那些同族来说却可笑的很。
  因为已经不是人类了,榊游矢为人类的情感感到为难和茫然。
   一个种族的情感表达方式差别往往不大,人类种族情感的复杂对于人类本身来说也是个笑话,游矢想为此为难的大概只有他罢了,所以他不会多说也不想给别的同类添麻烦,只是简单的自顾自的研究。
  人类很麻烦,人类明明也是社交生物,结婚的契约只是讨要一个同类的互相索取,却会叠加太多别的意味。
  比如爱?他是不说爱的,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东西要是贸然诉说,话语就会变成束缚的诅咒。
  但这不是能简单解决的事情,就像人类的恋情回复,游矢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用太简单的方法解决的,因为人会给事实添加别的意味,又或夹杂别的东西。
  就像他想要抛出硬币来决定自己和谁在一起,但这么做的结果哪怕自己是胜者是赢家他们也不会接受,人类的情绪千奇百怪复杂无比,而爱又是其中更复杂的东西。
  在没有理解前榊游矢不会说爱,就像过去他不会自称人一样。
  现在的榊游矢还是个货真价实的野兽,他没有人心,他不是人。
  野兽是没办法给他们人的回复的,现在的游矢会给予的回复也只是无言的吻或缓解燥热的邀请罢了。
  他发誓自己会回应的。
  因为迟迟没有答案也会让人难过。
  人类复杂又难懂。
  但人很幸福。
  

 【午睡】

  听说如果是同居一起的年龄相仿关系良好的人们之间,或多或少都会在对方休息的时候进行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隼对这点还是很了解的,哪怕是琉璃那样的温柔淑女,也曾经做过在他休息的时候往他脸上涂鸦的这种小恶作剧,更别说和游斗之间,从过去学生时代开始的各种小小玩笑。
  所谓的挚友关系不会被这种小事打扰,而朋友间的恶作剧本就是亲近随后再亲近的举动。
  “……”不过现在黑咲隼还在犹豫着,虽然那边的游斗已经在他思考的时候默默的把那边的皮带推了过来。“……要来吗?”小小的询问还带点兴致勃勃,虽然对方这样很像个小鬼让人想笑,但隼想想自己做的事情也差不多就矮了一节,他们两个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着不断交谈,虽然今天难得在中午时间不在公司而是因为外出工作介绍早些回来,但撞见游矢在家也算个意外了,更别说对方侧靠在他的床上睡着了。
  侧靠着几乎是半趴着的模样,手中拿着枕头,看模样就像清扫举动坐到一半,然后觉得困了就直接靠在他床上睡着了一样。
  “这是难得的一天。”一起进屋的游斗感叹点的说了一句,两个安静的大人进屋子后就举动就很想小孩会做的事情了,比起把他直接抱到床上倒是先伸手去戳他的脸或是摸摸头,毛手毛脚的举动按理来说他早该在他们沉迷这种幼稚事情的时候就被吵醒了,但直到两个人都快摸到下腹的时候才惊醒的抽手发现他只是含糊的说了几声随后就继续抱紧了枕头蹭了蹭床。
  真的非常可爱,结果就是谁把他抱上床这件事情他们还进行了一场规模很小的争执,最后还是他作为床主胜利了。
  而把游矢抱上床用被子包好之后,现在就是他们继续犹豫的地方了。
  关于对这位【抚养者】的小恶作剧的提案,他们还犹豫到现在也没实际展开,说真的一犹豫就更加像小鬼了。“·····所以我们谁来戴。”游斗伸手把那个皮带的项圈又递了过来,对视的时候眼神波动的游斗最后还是让隼伸手接过了那个项圈低下身想放在游矢手中,按他的习惯睡着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抓紧手中的东西,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是比较想看戴上的场景·····不过想想动作那么大会让他醒来这点还是算了。
  明明游矢看上去毫无威吓力,想到让对方惊醒的可能还是让他们觉得心里一凉。
  “·····还是没醒啊。”趴在床边看着游矢面容的游斗声音平缓但不知为何还带点遗憾的味道,他伸手去抚摸那被抓住的皮质项圈,幻想了一下对方戴上的模样最后想到了什么一样转头和隼对视。“隼,”“嗯?”游斗的眼神比刚刚还带点跃跃欲试,隼皱着眉头看着他抽回手在包里翻找,最后看到对方递来的东西时一挑眉。
  黑色马克笔,一共两只。
  “·····”隼看着游斗眯起眼睛打开笔帽打算凑近比划的样子,最后偏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笔嘴角上翘着也打开了笔帽。
  反正已经幼稚了几次了,就继续幼稚下去吧。
  “你真幼稚。”“彼此。”把他变成花脸感觉也不错。
  虽然等对方睡醒之后的今晚……
  两个幼稚的大人不约而同的避开了这点思考。
  大概是求生本能。



【帮对方吹头发】

  是16岁的某日,再平常不过的日常。
  虽然本来就是不平常的生活。
  “呼····”黑咲隼看着水滴从眼前划过,关上水的时候拿起一边的毛巾盖住了自己面无表情的脸。“换洗衣服我放在那边了。”少年温和的嗓音在门的那边,他偏头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好像觉得他能看到一样的举动完全是下意识的,“~”因为在接下来等他想说话前,他就已经以笑容做回应了。
  觉得很不爽,他微微皱眉。最后却只是压着毛巾让姿势从遮盖脸变成了擦拭湿润的头发。等到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隼看着那边晃悠的手最后还是保持着皱眉的模样,哪怕面对对方的时候他比在学校要放松很多。
  16岁的黑咲隼仍记得那场糟糕的噩梦,也是因此直到今天他在和人相处的时候依旧带点隔阂和冷淡。
  但这口中的【人】不该包括榊游矢的,看着晃手靠近过来的少年,隼眯起眼睛只是面色如常的靠近,然后靠着墙边开始慢慢擦拭自己的头发。“不坐下吗?”搬着椅子放在他面前不远处的家伙语调轻巧的问,而他只是继续摇头。“不用了。”语调冷淡但也就和平时的他差不多,黑咲隼闭着眼睛继续自己的行动,倒听到榊游矢的小声呼气,然后看着他和他擦肩而过又开始慢条斯理的清扫举动。“午餐在锅里,还得再等一会。”哪怕没看他也知道他肯定又在笑,这个人类外表的野兽从和他见面之后,表情几乎一直是个笑脸。
  这家伙就是这个样子的,而相处的时候,他则总热衷对他进行各种方面的询问和关照。比如询问口味调整食物,比如询问生活习惯。
  ········比如拉着他出门去玩,和无数次移到面前的冰淇淋投喂。
  我们居然还能吃这些东西,真是够可笑的。
  “隼,过来。”又或者和现在一样。黑咲隼继续压着自己头上的那块毛巾进行擦拭头发的举动,他眯着眼没显得太亲近一副冷淡的样子,而坐在那边拿着吹风机的游矢只是看着他笑,然后低头打开了那个机器。“来,那样很不舒服的。”他笑着重复朝他伸手,而他盯着那张笑脸,最后还是靠近过去坐下,偏头停止了继续对视。“····”靠在椅子上后就松开了压着毛巾的手,那边心情还不错的人倒是轻巧的接过然后靠近着把机器移过来,热风吹在脸颊上的感觉因为发丝有点痒,隼眯起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自己和榊游矢的表情对比,最后眨了眨眼睛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和过去毫无变化,现在却是野兽的手爪了。
  “隼今天在学校感觉怎么样呢~”少年的嗓音还是轻巧温和的调子,他拂过他头发的举动也很温柔,这种亲近的关照作为被关照者其实很舒服,他眯起眼睛觉得热风吹的自己有些困,在榊游矢这边的时候他不用和学校的时候一样和食欲做抗争,而兽性待在【同族】身边不会吵闹,他不知道自己该对现状说些什么,黑咲隼对现在的自己和榊游矢的心情实在复杂,偏偏对他来说这个地方是现在唯一可以放松的地方了。
  对啊,哪怕是今天这次临时起意的出门以及将进行的留宿,他告诉相依为命的妹妹的信息,也只是自己去朋友家过夜罢了。
  “·····”隼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模样和为了方便给他吹头发举动就像正搂着脖子的少年,这个食人怪物态度总和外表一样温柔,哪怕他显得很冷淡也不会影响他的态度,他看着他伸手摸自己的头还算顺从的低下顺着游矢的摆弄看着自己的头发不再滴水,“和平时一样,没什么好说的。”在新的学校他还没和新的同龄人熟悉起来,而且对现在的隼来说也没太旺盛的交友心思,说他是别扭还是别的什么都无所谓,之前的那次意外对他造成的影响直到现在仍残留不少。
  “老是板着张脸可不好。”背后的红眸微眯带点无奈,他把手指插到他头发中微微活动像是在按摩,举动和之前一样非常舒服让他愈发头脑昏沉,不过最后的清醒反倒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不是··呜?!”“是,是,但你需要朋友,就好像我们需要同伴一样。”明明外表比他更年幼但话语倒很成熟,摸着头的举动和之前一样,但是榊游矢低头枕着他的头发让那个拥抱的举动变得更贴近,红绿色的发丝就在面前和自己的发丝混在一起了,而他继续那抚摸的举动,偏头亲吻他的侧脸。“!?”一瞬间的慌乱完全把之前的心情思绪扰乱,哪怕不看着镜子他都能猜到自己现在涨红脸羞恼的样子,榊游矢的举动实在出乎意料,而且面对他的挣扎他也没松开手而是伸手扶着他的下巴让他偏头看着自己。“隼还是个幼崽呢。”太靠近的红眸在面前弯起熟悉的幅度,他伸手点了点自己刚刚靠近亲吻的那侧又温和的看着他,就是那种眼神才让隼说不出话来。
  明明是个怪物的···明明是个食人的怪物。
  “好了,已经完全干了。”松开拥抱的游矢关掉手中的吹风机丢到旁边,他那种轻笑退开的样子更让他有种被耍的不爽感,“我不是小孩。”冷声强调的时候回过头去却又被新的东西抵在了面前,他在说话前被他塞了一筷子肉,细微的咀嚼举动就让肉汁溢满嘴中,稍微有些焦的味道按理来说不太好吃,但他眯着眼睛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吃自己嘴中的肉,那少年倒是又看着自己笑,温和的样子就像等待夸奖的小孩,他甚至能从红眸中看到点得意。
  “怎么样~我的进步很快吧?”虽然还是有些粗糙的料理,比起第一次吃到的半生不熟的焦黑肉块,确实进步太多了。
  但看着那双漂亮的红眸时,黑咲隼总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他还是偏过头不想看他,虽然下一刻榊游矢就相当自来的熟的靠近用筷子点了点他的嘴角。“隼,”不叫姓氏直接从姓名开始的称呼,也是完全自话自说的熟悉。
  “吃饭吧,还是你要我喂你吗?”这个家伙凑得太近,就像又要给他一个吻。
  他只觉得脸上一热,最后还是在对方的轻笑声中后退着避开了对方摸头的手和本要形成的拥抱。
  没什么好可惜的,他对榊游矢无话可说。
  至于脸红,只是对突然靠近惊吓的正常反应罢了。
  和榊游矢一点关系都没有。
  
  

  【出浴后的怦然心跳】

  黑咲隼并不关心榊游矢那家伙在平时都做些什么。
  哪怕因为食物原因来这个地方的频率几乎是每天一次,哪怕他被对方轻巧的抛来了房子的钥匙也被邀请过各种娱乐或是【狩猎】的参与教学,但隼对游矢在和自己相处的时间之外的时候在做什么,完全就不关心。
  他不会关心他的,隼想从那天开始他就是个冷淡的人,他收敛情绪对四周保持适当的距离,认可了自己作为怪物可仍不想太亲近别的怪物。
  “·····”那天他打开房门走进屋里时心情也一样,因为在这个时间游矢总是在家也没太在乎,他开了门丢下包往里走去,最后反倒因为屋子里没有人影皱起眉来,明明隼觉得自己对游矢那种复杂的心情应该会想尽量不见到他的。
  “哗啦哗啦····”不过只听到了电视发出的吵闹噪音,他扭头看着花屏的电视一会听到了开门声。“嗯~?啊,隼啊,”只穿着衬衫的随意家伙用毛巾擦着头发和他平常的打着招呼,隼甚至还察觉对方脸上浮现些许歉意,温柔过头的怪物又先一步对他的错误道歉了。“···你在啊。”沉默了一阵说出声音的干巴比想象中更甚,自己比想象中要慌张,和突然撞见他无关,隼甚至想就是因为自己知道不是因为这点慌乱,他才愈发慌张的。
  无法理解的些许口干和呼吸一顿,一定只是因为之前就觉得很饿了。
  反正他没可能因为榊游矢的出浴模样心跳漏上几拍,只是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罢了。
  “嗯,因为要准备午餐啊。”笑嘻嘻的家伙晃了晃手把毛巾移开正擦拭脖颈的水滴歪头看他,大概是因为听到他过来的声音出来的匆忙了吧,停在面前的人身上明显的有着水汽,那头蓬松的红绿色头发现在软塔塔的被毛巾压了下去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又小了一号,“·····”视线下意识的往下看,面前的少年身上的白衬衫也有些湿透了,他身上大概也没擦太干就走了出来,结果现在那身长些的宽大衬衫有部分沾着水贴着他的身躯,隐约有点透明感····
  一定是太过尴尬了,才会不自觉的发呆让视线又在那边停了一阵的。
  “··是吗。”继续生硬的回话时他移开了视线不再继续看他,连裤子都没穿上的家伙托那长衬衫的原因遮盖了腿根让他的观察没直接看到不该看的地方,一眼扫过的时候只看到了纤瘦又苍白的腿,他外表看上去真的是瘦弱又纤细,完全是个小鬼。
  虽然在相处时游矢有三番五次的重复他比他还要大一岁,但隼持怀疑态度。
  不过这些和现状无关,他移开视线的原因和别的东西没关系,只是觉得现在实在尴尬罢了。“抱歉,耽误了一阵时间,我们去吃饭吧?”毫无自觉的家伙嬉笑着抱歉朝他伸手,隼对他实在没话可说,而对方现在的模样也让他不知道该看哪边,这少年偏头有点没办法的模样伸手解开自己身上制服的外套,最后在那红眸的家伙茫然的注视下把外套罩在了他的头上。“隼?”“去换衣服,这什么样子。”虽然之前大概也了解些他对衣装实在随意,但隼也不想继续看这个刚刚洗完澡的家伙就保持这个样子和自己同桌进食,哪怕现在站在这里他都觉得非常别扭了,要是坐在一起的话他总觉得会更别扭·····
  虽然直觉只是告诉他别继续这样更好,就好像之前的自己一样,全都很奇怪。
  “是是~,那么马上。”游矢只是用轻巧的语调回复然后伸手拿着他的外套又靠过来重新给他披了回来,然后就消失在了旁边的房间,“·····”他的那种坦然和无自觉在这个时候真的是让他觉得更无话可说,结果最后拉着自己外套站在原地发呆的时候他因为脑海中的影子迟迟没消失,最后反倒又是黑咲觉得脸上涨红,他咬牙切齿的重新穿好外套,快步走到桌子前坐下的时候伸手盖住了自己的脸靠着手臂掩盖自己那突然涌出活像恼羞成怒的暴躁。
  榊游矢这个怪物真的是·······
  “···”他伸手盖着自己的脸也没法忘记那双纯粹又夹杂信任的红眸因为水雾弥漫变得比往常更加温柔的模样,就和刚刚看到的他的模样以及之前相处的样子还在脑海转悠时一样。
  我明明不在乎这家伙的······
  他最后趴在了桌子上把自己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
  好像这样做就能驱赶掉脑海中浮现的碎片一样。
  那天的餐桌相处依旧和往常一样。

     
  直到那少年再去旅行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那天开始的自己就中了某种东西的毒。
  那是某种··糟糕的食欲。 

【因恶劣天气被困在家里】

  托某人的囤积食物癖好,很多时候游矢想他们对狩猎的态度都显得比较慵懒了。
  至少今天看着窗外的狂风暴雨,他也完全没有想去狩猎的心思。
  毕竟食物储备都已经溢出了。
  而难得不工作的被困在家中的两人因为其中一个担心自己的妹妹担心到不行的启程赶往学校,他们打算去看看琉璃的情况然后再去一趟【储藏室】搬点东西回来,现在房间里倒和平时一样就他一个,游矢打了个哈欠歪着头,最后比起思考先起身拉开了房门打算趁着天气处理一些不不方便丢掉的东西。
  比如那些骨头烧尽的碳灰,以及些许的布料残骸。
  “不过怎么烧都烧不干净啊。”他轻巧抱怨了一句,最后把手中那黑灰中的大块残骸丢到了自己嘴中。
  不过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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